第129章 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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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孝渊的声音在舞蹈室中回荡："；再来一次，注意你的重心转移，手臂抬起的时候要更舒展，像这样。"；
她做了一个优雅的示范动作，然后期待地看着李允真。
已经是连续练习的第五天了，李允真每天都按时来到这间私人舞蹈室，接受金孝渊的专业指导。
虽然进步明显，但距离顶级舞者的表现还有不小差距。
"；呼...这动作也太难了，"；李允真停下来，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我觉得我只适合简单粗暴的动作。"；
金孝渊递给她一条毛巾，笑道："；比之前好多了，至少现在你的动作有了连贯性，继续练习，肌肉记忆会慢慢形成的，舞蹈这种东西，就不是能速成的。"；
李允真擦了擦汗，靠在镜子上休息。
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而友好，一周的相处让她们建立了更深的信任和默契。
"；说起来，"；金孝渊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水瓶喝了一口，"；你那个mV的后期制作进展如何？"；
这个问题就像戳中了李允真的痛处，她立刻皱起眉头，表情变得阴沉。
"；别提了，"；她烦躁地摇摇头，"；进度慢得让人发疯。我投了那么多钱，结果现在连个像样的初版都看不到。"；
金孝渊挑了挑眉："；这么严重？已经过去一周了，按理说应该有些成果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李允真深吸一口气，"；后期公司一直说技术难度太高，渲染需要时间。但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根本没把我的项目当回事。"；
"；打算怎么办？"；
李允真站直身体，表情严肃："；今天下午我打算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要是再拖下去，就来不及赶上aespa的出道了。"；
金孝渊轻轻点头："；要我陪你去吗？有时候多一个人，压力会大一些。"；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李允真勉强笑了笑，她可不想到时候当着金孝渊的面发飙。
下午三点，李允真驾驶着她的黄色Urus来到首尔江南区的一栋现代化办公大楼。
这里是后期制作公司omegaFx的总部，cUbE的长期合作伙伴，本次mV的特效和后期都由他们负责。
李允真走进大堂，直奔前台："；我找你们负责人，就说李允真来了。"；
前台小姐立刻拨通了内线电话，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脸上挂着职业笑容，但眼中明显闪烁着紧张。
"；李小姐，您来了，"；朴正浩迎上前，"；我正准备联系您呢，有些进展想向您汇报。"；
李允真冷淡地点点头："；直接去你们的工作室看吧，我想亲眼看看进展到哪了。"；
在朴正浩的引领下，李允真来到了公司顶层的特效工作室。
宽敞的空间里，十几名设计师正对着大型显示器紧张工作，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熬夜的气息。
"；这是目前的工作状态，"；朴正浩介绍道，声音略显紧张，"；我们所有的渲染设备都在全力运转，整个团队也加班加点..."；
李允真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直接走向主控台，那里一位技术总监正在查看一段视频片段。
"；这是现在的成片吗？"；她指着屏幕问道。
技术总监有些局促地点点头："；是的，这是目前完成度最高的部分，第二幕的'；记忆篡改'；场景。"；
李允真仔细查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虚拟世界的数据流效果确实精美，成员们的动作也处理得很流畅。
但总体效果与她想象中的宏大场景相去甚远，特别是虚拟世界效果，明显感觉粗糙。
"；就这？"；李允真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周时间就做出这种水平？"；
朴正浩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李小姐，您要求的效果非常复杂，需要大量的渲染时间，这不是成品效果，很多特效还在渲染中，而且第一版送审后被您否决，我们不得不重新开始..."；
李允真转过身，直视着朴正浩的眼睛："；进度多少了？实话实说。"；
"；呃..."；朴正浩交换了一个眼神，"；大约...40%左右。"；
"；40%?!"；李允真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引得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一周时间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朴正浩试图解释："；您看，这个项目的技术难度确实超出常规。虚拟与现实的交织，数据流的效果，动作捕捉的后期处理...每一项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Stop！"；李允真打断他，声音危险地平静，"；按照这个进度，17号之前能完成吗？"；
会议室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朴正浩和技术总监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技术总监微微摇头。
"；李小姐，"；朴正浩终于鼓起勇气，"；按照目前的进度...恐怕要到25号左右才能完成最终版本。"；
李允真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们的意思是，我花了3.6亿韩元的特效费用，结果连个完成时间都保证不了？不是，你们他妈的怎么敢签合同的？合同上没写几号截止吗？"；
"；李小姐，是因为重新返工，我们正在竭尽全力..."；
啪！李允真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力道之大，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水洒了一桌。
整个工作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
"；竭尽全力？"；李允真的声音冰冷而尖锐，"；那你们第一版交上来的是什么吉巴东西？数据流的粒子效果是找大学生做的吗！你们当我是来花钱买气受的？"；
朴正浩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确实有些技术难点..."；
"；少他妈跟我扯什么技术难点！"；李允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们不是顶级团队吗？什么顶？价格顶？3.6亿的预算，是拿去喂狗了？我要的是世界级水准的作品，不是这种拿出去都嫌丢人的垃圾！"；
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没人敢出声。
李允真迈开长腿，在狭小的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她在控制想把这群人锤死的冲动。
"；别给我谈什么技术难度，"；她冷笑一声，"；你们是专业公司，做不了你接我活干嘛？"；
朴正浩欲言又止，但李允真根本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我看你们是仗着和cUbE的合作关系，觉得可以糊弄我是吧？"；李允真的声音冷到极点，"；那我也明确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赶紧滚蛋！我宁可重找公司，也不要你们这种垃圾货色！"；
技术总监终于忍不住辩解："；李小姐，我们确实在全力以赴，但您提出的概念实在太前卫了，有些效果甚至需要从零开始研发..."；
"；从零开始？"；李允真嗤笑一声，"；所以你们收我3.6亿是来学习的？我他妈是来给你们提供培训基金的？"；
她走到一台显示器前，指着上面的画面："；看看这个虚拟体的边缘处理，投影上去还他妈有描边，我是在看纸片人吗？"；
"；而且，"；她继续咄咄逼人，"；你们给我说的进度40%，但我打赌实际完成度连30%都不到。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外行，随便糊弄就行？"；
朴正浩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李小姐，我们确实没有欺骗您的意思..."；
"；够了！"；李允真摆摆手，打断了他，"；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今天是10号，距离截止时间只剩7天。如果你们确实做不到，就现在告诉我，我好另做安排。"；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朴正浩看了看技术总监，后者无奈地摇摇头。
"；根据目前的情况..."；朴正浩艰难地开口，"；恐怕确实要到25号左右才能完成。"；
李允真的眼神冷得像冰："；好，很好。"；她深吸一口气，暂时压制了喷人的冲动。
她拿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安佑哼的电话。
"；安社长，"；她的声音冷静而决绝，"；omegaFx明确表示无法在期限内完成工作，最快要到25号。我需要立即联系其他公司接手，即使要支付额外费用也在所不惜。"；
电话那头安佑哼显然也很震惊，李允真听了一会儿，然后回应："；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总要试试。请您立即联系半岛最顶级的特效公司，不管价格多高，只要能尽可能接近期限完成。"；
挂断电话后，她转向朴正浩，表情冷漠："；准备好你们已完成部分的所有素材，我会派人来收取。至于合同终止的细节，让你们的法务部门跟cUbE的人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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