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湿的海风刮过甲板,落了人满鼻腔的海腥味,以及些难以言说的腐朽气息。 甲板上百余位船客按照要求列队,依次上前,由那坐在椅子上的贵人看过之后,再噤若寒蝉的走向另外一侧候着。 船客中有人穿着绫罗绸缎,有人穿着粗布短褐,可无一例外的是,人人面上皆有惶惶之色。尤其是余光瞥见围在两侧的官兵,竖火把,列矛戈,戒备森严,他们更是惶恐不安。 晋滁的目光从最后一人的面上收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