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下。 凉丝丝的井水浇在身上,禁不住直哆嗦。 赵陀取来胰子和皂豆,赵莽便很自然地把毛巾挂脖子上,蹲在井边石坎,任由赵陀帮他洗头发。 父子俩话不多,但配合默契。 对这副场面,赵莽有种奇特的熟悉感。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脑袋时灵时不灵的赵憨子,就是如这般在老父亲的照顾下长大。 令赵莽惊喜的是,家里还有马尾细毛做的牙刷子,柳条枝叶、姜汁、青盐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