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会摘吧。” “灰叔好,”我赶快给人递烟。 这人其貌不扬,五十多岁,面色焦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没睡过觉了,满嘴老黄牙,牙缝里还沾着韭菜叶,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口臭差点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赵爷为什么不摘口罩了。 “你这烟不行,没劲儿,我还是抽我的吧。” 他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