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瞬时意识到什么,望着王月生:“你去杭州,是去拿这架琴?” 王月生接过琴,平放在石桌上,沉静道:“郑姑娘,家道中落的原由,我不想多说,是因为不堪回首。王家如今,虽或成匠户,或入娼门,但这架琴,嘉靖爷的时候,就姓了王,它是我的。” 王月生说着,玉指已抚上了冷冷丝弦。 如闻万壑松风,如见秋云几重。 卢象升的轻叹同时响起来:“识音者希,孰能珍兮,能尽雅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