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沐浴更衣,冯蕴没有和冯敬廷话别。 她让阿楼将囤在小屋的物资塞入驴车,装得满满当当了,这才安静地抱起矮几上打瞌睡的一只短尾尖腮的小怪猫,温柔轻抚一下。 “鳌崽,我们要走了。” “阿蕴……”冯敬廷喊住她,抬高袖子拭了拭眼,脸上露出凄惶的神色,声音哽咽不安,“我儿别怨阿父狠心……” 冯蕴回头盯住他,“阿父有心吗?” “……”冯敬廷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