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 营房里摆着炭火,红彤彤的。 燕不息一身大袖深衣,头戴笼冠,跪坐在客席的桌案后,脸色凝重,不是很好看,因为他坐下来半天,裴獗都还没有来。 这是怠慢。 一个颇有声望的名士,很看重这个。 裴獗是在他们入座以后才到的,来得晚,没什么表情的脸,好像夹杂着雨雪的冷气,往主位一坐,室内便安静下来。 他不出声,燕不息上次见识过这位裴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