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我。”裴獗将人轻轻搂在怀里,手掌在她后背轻抚,那么轻,那么柔,好像在呵护受伤的小动物,生怕碰碎了她似的。“好了。不跟他,跟我。”“谁要跟你?”冯蕴蹙眉推开他,“我想好了,这便去找大兄,我们兄妹二人明日就离开信州,远走高飞。你我从此,再不必相见……”她语气不重,但无比坚定,字字如刀。从此不必相见?裴獗双眼一冷,呼吸仿佛跟着停滞,胸膛里克制的情绪顷刻被她逼出,双臂猛地收紧,把她牢牢贴在胸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