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五月以来,京城便伏雨连绵。 清早下了场雨,至下晌又出太阳,于是空气中悬浮的水汽,被阳光一蒸,又变得湿濡起来。 陈矩于西暖阁伺候文书,一炷香燃尽,挥散不去的香味尚仿佛也沾染了这种湿濡,又老往鼻腔里窜,黏黏痒痒,就想打喷嚏。 陈矩只得揉揉鼻子以缓解,可朱翊钧却早已忍不住,“阿嚏!阿阿嚏……” “皇上……”陈矩立刻神色一紧,先赶忙向门外招呼:“来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