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盘摆着一对四方玉斗内,各栽了一节装细壤的竹筒,却生出了长势不同的一寸芽苗。 鬼面高马尾的男子,穿一袭绛红色大袖襦裙,大热天还捂了件玄色里衣,将颈子往下的锁骨密密裹住。眼下就坐在黄花梨木高脚胡凳上,拿长到几乎曳地的大袖垫在桌沿,一手托腮,拿锐亮的长睫凤眸,死死盯着那两根嫩绿。 灼灼的目光,几乎要给那一寸嫩苗烧出花来。 高长恭本想蹲在屋里,等表姑与另一个表姑会完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