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鲛人,已经头戴珠冠,把满头墨绿色的长发绑成个麻花辫垂在肩头,虚浮的飘在水中,就侧身、坐在旁边看她。 此时他人形的上身,还穿了一件半透的碧绿鲛纱深衣,把螺贝珍珠项链拿出来压住衣襟。在她仰躺的视角里,目光所及正是绿纱底下,白若凝脂的胸膛,两枚茱萸肉隐肉现。 他全然未注意她的目光,只是黯然垂下了浓长卷翘的眼睫毛,黏软的嗓音压的低沉: “你分明记得我,却又不认得…区区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