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西北角小院的影壁墙外,有道人影拿裙摆擦过草叶上的晨露、葳蕤而来。 打一进院,就问姑姑在否。 屋里的郑姑姑正坐在进门的四方胡桌上出神,她指间捏着发粉的珍珠簪子,闻声赶忙把东西藏回木匣子里,这才应声起身,出门相迎。 元无忧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面前女子穿得一身橙色齐腰大袖襦,头挽堕马髻,轻施脂粉淡扫蛾眉,便是一派端庄秀丽。要不是她腰间佩刀,和那露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