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向前了多久,海涅感觉手上一松,随后眼前一亮。他过来了。和煦的微风吹过,微醺的阳光洒在脸上。头顶是被黑墙环绕的澄澈天空,中间青翠的草地上矗立着一棵没有颜色的橡树。它树干挺拔,冠如伞盖。但似乎被剥夺了颜色,只剩下黑白灰,和周围格格不入。海涅看向手里的小瓶子,里面的流沙几乎耗尽,只剩下浅浅一层。他缓步上前,踩着松软的草坪,走到那棵没有颜色的树下。远看是一番滋味,走到遮天蔽日的树冠下又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