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能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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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魏启刚撞破毡帘遁入风雪，“明日全军都会知道，咱们王爷的相思病...“他的狂笑混着马嘶远去，金铃碎响惊起夜鸦阵阵。

梁煜礼颓然跪坐，手中银针扎进染血的《金匮》残页。刺史蜷缩在灰烬里喃喃“桑枝菩萨“，焦黑的指尖在地上画出扭曲的金铃。

天宝的刀尖挑起暗格中的金箔小像，火光映出陆昭衡枕畔夜夜摩挲的折痕。帐外风雪呼啸，恍如那夜夏桑枝策马离去时，金铃在雪原荡开的声声回响。

炭火盆爆出青紫火星时，魏启刚的鹿皮靴正碾着半截金铃链。他拎起酒囊灌了口浊酒，辛辣酒气混着话语喷在刺史脸上：“那夜王爷为救个瓦达娘们，足足耗了三十支破甲箭！“

梁煜礼的银针钉穿药案：“三十支破甲箭值千两白银！“针尾幽蓝毒液腐蚀着案面舆图，将标注“瓦达王帐“的位置蚀出黑洞，“就为个蛮族女子？“

刺史的官靴碾碎滚落的药丸：“荒唐！西晋律法明禁纳蛮夷为妾...“他额角血痂突然迸裂，染红手中《氏族志》，“王爷若要娶妃，当择清河崔氏、琅琊王氏...“

“怕是瓦达大汗的侍妾呢！“魏启刚的金铃链甩上梁煜礼脉枕，“那娘们赤足戴金铃，胸前挂着狼头坠——可是瓦达王帐独有的标记！“

梁煜礼突然掀翻药柜，当归黄芪雨落如瀑：“怪不得王爷脉象如困兽挣笼！“他染毒银针在炭火映照下画出心脉图，“若真是大汗侍妾，这相思症便是穿肠毒药！“

刺史的玉带钩突然断裂，官袍蟒纹裂成两半：“妖言惑众！“他抓起燃烧的《氏族志》掷向魏启刚，“王爷何等尊贵，岂会...“

“尊贵？“魏启刚旋身避开火团，靴底踏碎金铃，“那夜王爷抱着那娘们回营，箭伤渗血染红她半边身子...“他指尖晃着片染血金箔，“这物件，可是从王爷枕下摸来的！“

梁煜礼夺过金箔对光细看，琉璃灯下浮现女子策马侧影：“格桑花海...金铃足链...“他突然揪住刺史衣领，“你说桑枝菩萨近日重现北疆？“

刺史癫狂大笑，将残破《氏族志》塞入口中：“天意！当请桑枝菩萨入主中馈...“他满嘴血沫喷在舆图上，“菩萨乃瓦达慕容贵女，正合...“

“放屁！“魏启刚的环首刀劈裂药案，“那劳什子菩萨半月前还在雪山跳祭舞！“刀锋挑起片燃烧的羊皮卷，“看看这巫纹！和那娘们胸前的狼头纹一模一样！“

梁煜礼的银针突然刺入自己虎口，剧痛让他清醒：“刺史大人！桑枝菩萨可会医术？“他染血手指在炭灰画出心脉图，“若得菩萨助力，或可疏导王爷心火...“

刺史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三年前漠北大疫，菩萨曾以格桑花入药...“他官袍突然燃起蓝焰，竟是魏启刚泼了坛烈酒，“你！“

“巧了不是？“魏启刚靴尖碾灭刺史袍角火焰，“那娘们被救时，怀里正揣着格桑花囊！“他扯开暗格，漫天飘散的干花标本中，赫然藏着半幅瓦达慕容氏的图腾。

梁煜礼突然将金箔按在刺史伤口：“快看！“血渍浸润处浮现细小巫纹，“这是...雪山部落的婚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