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 临出发一小时前,聂爱红脱下了那身没什么颜色的技术工人制服,换上了带泡泡袖的粉红色衬衫,再搭一件新踩的水红色棉衣。 她站在镜子前,左右摆弄了一会儿,又是整理袖子,又是打理辫子: “哥,你说我这身出门行不行啊!” 一边的聂子健哼着淮曲《杨排风观灯》的调子,头发罕见地焗过了油,见状直笑道:“姐,我说你这辫子,拆了绑绑了拆,干脆剃了得了!” 聂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