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潮起潮落守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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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外强敌的阴影如乌云般滚滚压境，南朝的海岸线瞬间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沈澜，这位身负先辈荣耀与使命的将领，伫立在战船的甲板之上，海风呼啸着扯动他的披风，发丝在风中肆意狂舞，而他的眼眸，却如寒星般紧紧盯着远方海平面上那若隐若现的敌舰轮廓，那是来自未知大陆、怀揣着掠夺与征服欲望的钢铁巨兽，周身散发着冷冽且危险的气息。

沈澜深知，此番敌手迥异于往昔，那些庞大的战舰仿若移动的海上堡垒，船身镶嵌着黝黑发亮的火炮，炮管森然林立，能将沉重的铁弹如夺命流星般倾泻而出，射程之远、威力之巨，足以在瞬间撕裂南朝水师的防线；其航海技术精湛，凭借神秘星图与精巧罗盘，可在茫茫沧海精准定位，自由穿梭，还能巧妙借助洋流与风向，迅猛突袭或悄然包抄。相较之下，南朝水师虽经革新，有了飞天鸢船辅助侦察，可在战船吨位、火炮火力上，仍存明显劣势，恰似以轻舟对峙巨鲸，形势岌岌可危。

但退缩从不是沈家儿郎的选项，沈澜迅速传令，水师依既定方略展开阵型。以小巧灵活的鸢船为前哨，隐匿于波涛之间，利用其高机动性，似狡黠的海燕，环绕敌舰，窥探虚实，将敌军动向借飞鸽传讯及时回禀中军；主力战船则结成紧密 “鱼鳞阵”，船与船首尾相连、相互呼应，盾牌兵在舷侧列阵，擎起厚重铁木盾，抵挡敌方首轮炮击，弓弩手藏身其后，蓄势待发，只待敌军靠近，便以遮天箭雨予以回击。同时，沈澜暗遣数支 “火攻小队”，驾乘特制 “燕尾舟”，满载燃油、硫磺等易燃物，蛰伏于侧翼港湾，伺机而动。

海战打响，仿若雷神震怒，海天之间被炮火轰鸣声震得颤抖。敌军率先发难，炮弹呼啸着砸入海面，激起冲天水柱，南朝战船在波峰浪谷间剧烈摇晃，可阵型纹丝不乱。待敌军舰队渐入射程，沈澜一声令下，弓弩齐发，箭镞如雨，带着呼啸风声扑向敌舰，一时间，敌舰甲板上惨叫连连，敌军纷纷中箭倒地。见敌军慌乱，“火攻小队” 趁势出击，仿若暗夜流星，划着汹汹火焰冲向敌舰，点燃引信，弃舟登船。刹那间，火势在敌舰上蔓延肆虐，敌军忙于救火，阵脚大乱。

然而，敌军毕竟凶悍，很快稳住态势，凭借优势火力，再度组织进攻，炮弹如雨点般密集砸来，南朝战船多有损伤，木屑纷飞，士卒伤亡渐增。关键时刻，沈澜亲率旗舰，如一把利刃，直插敌军核心，旗舰上的巨型床弩发射特制 “穿云箭”，带着绳索与铁钩，牢牢钉在敌舰之上，两船瞬间拉近，沈澜身先士卒，率将士们跃上敌舰，展开白刃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甲板，在这生死相搏中，南朝将士以命相搏、以勇克敌，竟渐渐扳回劣势，敌军见主帅受伤，士气低迷，终是仓皇逃窜，留下一片狼藉海面与残破碎片，见证这场惨烈海战。

此役虽胜，南朝亦元气大伤，沈澜回朝述职，满脸疲惫却目光坚毅。朝堂之上，君臣皆知此番不过是短暂喘息，海外强敌定有反扑，当务之急是全面革新图强。天子当即下旨，拨付巨额库银，诏令全国：工造坊全力研发新型火炮，务求射程更远、填装更快、威力更强；船坞日夜赶工，融合中外造船精华，打造巨型铁甲战舰，加固船身、增设炮位；学府增设 “海事堂”“军工院”，广纳贤才，钻研航海战术、火器革新，培育专业人才；沿海渔村则组织青壮，训练成 “海防义勇”，协同水师巡逻，构筑起全民皆兵的防线。

民间闻此号召，群情激昂。匠人们废寝忘食，在闷热工坊中反复试验，从炮管铸造到火药配比，历经无数次失败，终研制出 “震天吼” 火炮，射程比往昔提升一倍有余，火力可轰碎敌军重甲；船坞里，老工匠们凭经验、青年技师借巧思，以钢铁为骨、厚木为躯，造出 “镇海” 级铁甲舰，巍峨如山，可破浪前行，无惧敌军炮火冲击；学府中，莘莘学子埋头苦读，天文地理、数理机械知识烂熟于心，为海事革新注入智慧源泉；渔村少年们告别父兄，投身训练，在沙滩与海浪间摸爬滚打，练出一身水上水下本领，成为守护家园的坚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