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能找你对质的啊?” “对质什么?”任苒轻问,“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骨髓已经进了厉太太的体内,而我呢,病危,等不到第二个捐献者了。我恨他至极,况且一个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对质的?” “凌呈羡,我当时但凡还有一丁点的活路,我也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任苒就不是个会想不开的人,哪怕身上压着再重的石块,哪怕唯一的出路是要从坚不可摧的石头里钻出一条缝,她都会削尖脑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