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城从浴室出来时,此时此刻本该睡在卧室大床上的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室清冷。 他擦头发的手一顿,清隽的五官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晨光将他的身影照印在灰白的墙上,拉长的一段侧脸剪影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他垂下眼眸,将毛巾摔在地上。 梁暮行坐在客厅的轮椅上,他吃饱喝足之后,一边傻笑一边流口水,管家正在给他擦口水,听见脚步声,管家抬头,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