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城第二次醒来后,就彻底的睡不着了。 左胸口离心脏不到五毫米枪伤留下来的疤一到雨天就疼痛难忍,仿佛有人拿着小型的钻头往他的血肉里不留余力地钻。 医生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但他没跟人提起过,这种痛,于他而言才算活着。 床头的夜光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半夜两点十二分。 离天亮还有那么久。 他侧身从床头柜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火苗窜起,隐隐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