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拉着栝楼走到天湖旁的白玉石桌坐下。 方诸也跟着坐了过来。 栝楼已经用明水洗了眼睛,能看见东西了,眼睛也消肿了不少,只是依然红红的,双肩也一抽一抽,整个人还沉浸在极度的悲伤里。 “白茶,真羡慕你,你去了木部多好啊?春芒主事把木部唯一的保送名额给你了。”栝楼抽噎着说。 方诸闻言,向白茶投过来一抹不善的目光。 既得利益者,都是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