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外,尤氏玉容微微一怔,纤纤素手悬在空中,长长的眼睫轻蹙起来,暗道:“这好像是画儿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尤氏并非是愚昧之人,早就通了人事,尤其是贾珍尚在时那派穷奢极欲的作派,兴致高昂时从不会顾忌场合,故而尤氏听多了莺啼流转。 莫不是画儿与蓉哥儿.这画儿还怀着身子哩,如何使得,真真是荒唐。 念及此处,尤氏本欲离去,刚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