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金榜题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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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过头来,再说黄河西考学的事情。
十一月中旬,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多少人在日夜奋战,多少人心系高考,多少人心情难以平静。黄河西与其他准备参加高考的人一样, 夜以继日,拼命地学习。
十一月下旬,考生报名工作开始了。
经过报名、填表、登记、政审,领取准考证,确认考场等环节。高考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了,十二月五日、六日两天,就进行决定命运的考试。
十二月五日早晨,黄河西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就带上准考证、演算纸和钢笔,精神抖擞地来到了县西考点。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激动感觉不到天冷,还是天公作美为人间送来了 温暖,十二月上旬,按季节本该冷飕飕的。可是,十二月五日上午,却天空晴朗,艳阳高照,温暖如春。
考场外的空地上,熙熙攘攘,好家伙,参加考试的人真多呀!也难怪, 十年没实行高考,挤压了无数高中、初中毕业生,第一年实行考试,十年的毕业生蜂拥而至,人怎么会不多呢?
参加高考的人数多,说明大学之门对青年学生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人这一辈子,谁不想上大学呢? 除非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或者是一个根本没可能考上大学的人。
再过二十分钟就要进考场了,考生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渴望和不安中等待开考那一刻的到来。
人声鼎沸,一片嘈杂,三米之外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黄河西突然感到胳膊被轻轻地推了一下,他扭脸一看,哦,原来是同村的郭志达。
“河西,河西,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呀!”郭志达对着黄河西说。
“志达呀,你找我干啥? 不是让我代课替你教学吧? ”黄河西看见郭 志达,想起他提前得到恢复高考的消息,也不吭一声,就偷偷地躲起来复习的事情,心里不是滋味,便拉下脸,冷冰冰地连讽带刺地说。说罢,觉得有点不妥,便又问:“你和谁一起来的? ”
“我和国君一起来的,你来得早吧? 刚才他也找你哩。”郭志达说着, 赶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高中数学课本,用右手的食指指着一个方程组,祈求道,“欸,欸,河西,这个三元一次方程组怎么解? 你教教我吧!”
黄河西有点反感,心里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问方程组怎么解!哼, 就你这水平还能考上大学? 这个时候问我来了,你得知恢复高考消息的时候,咋不找我? 你偷偷藏起来复习的时候,咋不问我? 那时候,你还只怕我知道你在哪哩!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你干什么去了,甚至还想让我代你教学,好让你有时间偷偷地去复习,你那事做得真不地道!你不是应聘上民办教师了吗? 我没能应聘上民办教师呀,你比我强呀!怎么问起我来了?
黄河西看了一眼郭志达手指的地方,见是一个三元一次方程组,便没好气地说:“咋做? 咋做? 一做一做地做,一步一步地做。”
“哎呀,求你了,快教教我吧,来,在纸上做一遍。” 郭志达一边祈求黄河西,一边拿出纸和笔递到黄河西手里。
黄河西接过纸和笔,又看了一下郭志达说的那个方程组,先把方程组抄到纸上,然后,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他一边做题,一边给郭志达讲解, 仅用了五分钟,就把郭志达求解的三元一次方程组解出来了。
“看见了没有? 就这样做!”黄河西问道。
“看见了。” 郭志达回答。
“听懂了没有? ” 黄河西又问。
“没听懂,你做得太快,我跟不上。”郭志达很不好意思地说。
“嗳!嗳!你俩在这儿呀? 到这个时候了还做什么题呀? 没用了!” 不知什么时候,黄国君来到了他俩的身旁,说道。
“看你这人,问你了,你说不会做,问人家河西你又来捣乱,真不是个好鸟!”郭志达看看黄国君,嗔怪道。
“河西,河西,听说以前考大学的时候,出过一道叫《我的母亲》的作文题,要是遇到这一类的作文题咋写好啊? ” 黄国君见缝插针地问。
“《我的母亲》怎样写? 我还没想过哩,要是《我的父亲》,我倒考虑 过了。”黄河西调侃道。
“怎么写?” 黄国君问。
“我的父亲呀,是大队支书,手中的权力很大,很有本事,跺一跺脚四下里掉土,说句话震动四方,能办很多事儿,还能为我安排工作。”黄河西不停地说着。
“打住,打住,你是不是在挖苦我? 河西,马上就要上考场了,你还有心拿我开涮?!”黄国君有点不高兴了。
“我是给你讲作文题咋做哩,没拿你开涮呀。”黄河西回应道。
“欸,你们快看,那个女的是不是丁彦青? ”郭志达指着距他们七八米远的一个正走动的年轻女子问道。
“不是她吧,按说她应在县城考点参加考试。”黄国君看了一眼那个女 子,“郭志达,你这家伙,是不是一直暗恋丁彦青,要不然,你咋看见一 个美女就说是丁彦青呢? ”
黄河西眼睛一亮,转脸看了看那个女子的背影,十分肯定地说:“不是她!”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随着哨子的响声,考场的门打开了,考生们蜂拥而入,各就各位。 黄河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现右侧坐的是高中同班同学余有方。
“河西!”余有方也发现了河西,便赶紧打了声招呼。
“有方,咱俩挨着好!”河西小声对余有方说。
余有方,男,二十一岁,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厚道,读高中时团结同学,尊敬师长,是非分明,学习虽然用功,但成绩一般。
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考卷了。
拿到考卷的考生马上低下头看考卷上的试题,还没拿到考卷的考生恨不得从老师手中夺过考卷,只嫌老师发卷慢。
黄河西拿到考卷,大体浏览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额头上很快沁出了汗液。他原以为,自己在初中、高中上学时,学习数一 数二,毕业后又没断看书,如果按百分制打分的话,每科考八十分不在话下, 可是,他一看考卷,发现考卷上的试题他最多会一半,看来,自己对自己估计得太高了,或者说,自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这太出乎意料了!他暗暗叫苦:这回我要考砸了。
他稳住阵脚,由前到后,先易后难,不停地做着数学题。
考场里虽然坐满了考生,但谁也不说话,除了沙沙的写字声和翻动纸张的哗啦声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监考老师轻轻地不停地来回走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考生们紧张得要死。
开考一个小时了,黄河西把会做的试题做完了,最后一道压轴题是等差数列题,黄河西也勉强做了出来。再看看其他试题,觉得虽然见过,但不知道从何做起。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试图把剩余的试题做出来,可是, 试做了几次还是做不出来。后来,他索性不再做剩余的试题,把已经做过的试题又检查一遍,并进行了验算,觉得做过的题都对了,他粗略地合计 一下,估计能得五十多分,这与他原计划拿八十分的分数差多了,他神情沮丧,恨自己不争气,在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大约再过四十分钟,就到交卷的时间了,考场里有人坐不住了,他们虽然没说话,但已抬起了头,开始东张西望了。
黄河西不舍得提前交卷,他的视线离开考卷,抬起头想看看其他人在干什么。他一扭脸,看见同桌余有方已经写满了一张纸,而且还沙沙地写个不停。黄河西十分纳罕!哟嗨,好家伙,这厮不容小觑呀,几年不见, 他成精了!他什么时候长本事了? 竟能把试题都做出来!别看他以前不咋样,可今非昔比了,你看他,到现在还不停地写啊做啊,说明他比我会的多得多。若放在别人身上,见了这种情况,可能会抄袭余有方的卷子,但黄河西不这样做,他想,国家实行考试,是很严肃的事情,是选拔人才哩,我不会是我本事不成,人家会是人家中行,靠本事吃饭,凭考试上大学再公平合理不过了,抄袭别人的试卷是丢人的事儿,是耻辱,我宁肯不上大学, 落一个“菜包子”,也不抄袭别人的卷子。
剩余的时间,黄河西又检查一遍做过的试题,然后,又尝试着做剩余的试题,直到交卷,他也没能再做出一道试题,也没问余有方怎么做,也没看余有方的试卷。
余有方与黄河西有相同之处,他知道黄河西学习特别好,清楚黄河西会比他考得好,但是,他好就好在这里,高尚就高尚在此处,他也不愧是 一条好汉!考试时,他自始至终也没问黄河西一道题,也没看黄河西的卷子一眼,他的想法观点可能与黄河西的不谋而合吧。
第一场考试结束了,黄河西与余有方在考场外又见面了。
“你中啊你,余有方!我只做了一半试题,你这家伙做完了吧?” 黄河西劈头就问他。
“狗屁吧,我哪做光了? 我一看题,就傻眼了,一道题也不会做,直到交卷的时候,一道题也没做出来。”余有方解释道。
“我看你把卷面写满了,你可是一直不停地写啊。”黄河西不相信他的解释。
“我一看没会做的题,就把试卷上的题抄到验算纸上了,不是不让把试卷带出考场嘛,我那是在抄题,你看看,我抄在纸上带出来了,回家好好研究研究,把题弄会,以备明年再考。”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张写满字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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