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又这般唤我,折煞老奴了。”魏忠贤心跳骤然一滞,拱手作了个揖,躬身垂首,久久不起。 一个太监,自称为奴婢的东西,能被皇帝唤做“臣”, 魏忠贤心中说不出的荣宠备至。 当今天下,能让他心悦诚服作揖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朱由校垂眸看着手中这一瓯碧螺春,眼底隐隐流露出伤感与无奈,声色倦然: “山水、江水、茶水…” 魏忠贤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