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御帐中进言的时候没觉着,这回仔细想来,他已经有些后怕。朱棣这个皇帝的疑心病极重,若是曲解了他的意思,那刚刚一遭就真是取祸之道了。想想随同北征这么久,他还不曾和张辅私下里见过,此时就算满肚子疑难也不好贸贸然过去,他不禁更觉得郁闷。 “对了,明天就是六月初六了?” 忽地想到这一茬,眼看自己和杨荣金幼孜合住的军帐就在不远处,而那个熟悉的大汉正在帐子外头晃悠,他便快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