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跌跌撞撞地推门而来。

男人蓬头垢面,破碎的盔甲上染着干涸的血渍,军靴在路上跑掉一只,罗袜脏得辨不出原本的颜色。

南宝衣从未见过这般落魄的萧弈。

他单膝跪地,看着少女冻僵的尸体,几次伸出双手欲要抱她,却又颤颤地顿在半空,仿佛只要不去触碰,这具尸体便只是镜花水月,便只是他幻想出来的假象。

屡次三番之后,他颤抖的指尖,终于抚上了她冻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