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狮子大开口！彩礼还想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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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房间内，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大强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不安的沉默，目光在凌霄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上游移，心中莫名地有些发虚，但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又强自镇定下来。

刘桂兰可没她丈夫那点“城府”，见凌霄一直不说话，只当他是被吓傻了，或者是在装傻，心中的不满和鄙夷如同野草般疯长。她那双三角眼再次不耐烦地扫视着这破败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仿佛在刺痛她的神经。

“哎我说凌霄啊，” 她拔高了声调，语气尖酸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我们家玉婷金枝玉叶的，你看看你这地方，桌子腿都瘸了，墙上我看都快长蘑菇了吧？这要是嫁过来，日子还怎么过？我们当父母的能不心疼吗？” 她唾沫横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试图刺穿凌霄的沉默。

苏大强假意咳嗽两声，象征性地拉了拉刘桂兰的胳膊，实则眼神示意她继续施压。“咳咳……亲家母也是心直口快，不过说的也是实情。凌霄啊，不是叔叔说你，这结婚是大事，总得有个章程，让玉婷风风光光的，你说对吧？” 他顿了顿，终于图穷匕见，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眼神却闪烁不定，“之前咱们说的那个彩礼数额……我和你阿姨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够。”

站在角落里的苏玉婷，双手抱胸，微微撇着嘴，听到父母的话，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眼底闪过一丝理所当然的得意。她甚至拿出一方小巧的手帕，状似无意地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这里的空气污浊得让她难以呼吸。

凌霄依旧沉默着，冰冷的目光如同最高明的猎手，捕捉着眼前这三个跳梁小丑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刘桂兰因为激动和贪婪，心跳明显加速，达到了每分钟一百一十次左右，呼吸短促而急迫；苏大强的心跳也快了不少，接近一百次，说话时喉咙里似乎有痰，眼神习惯性地向左下方瞟，这是心虚和编造谎言时的典型反应；苏玉婷的心跳倒是相对平稳，维持在八十次左右，但她那细微的撇嘴动作和扇动手帕的频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耐烦和优越感。

“果然还是这副嘴脸，装模作样，令人作呕。”凌霄心中冷笑，“前世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榨干的。等着吧，看你们能得意多久。”

苏大强见凌霄还是不吭声，只当他是默认了之前的铺垫，胆子也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在刘桂兰期待和催促的目光中，终于说出了那个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的数字：

“凌霄啊，你看……玉婷她毕竟是大学生，又是城里户口，我们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彩礼嘛，我和你阿姨的意思是，在原来谈好的基础上，再加……三千块！对，三千！凑个吉利数，八千八百八十八！发发发！这样，明天婚礼也办得风光，我们两家脸上都有光彩，你说是不是？”

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更是躲闪着不敢与凌霄对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有多么离谱，在这个人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八千八百八十八，对于凌家这种普通工人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这根本不是嫁女儿，而是卖女儿！

“对！八千八！”刘桂兰立刻在一旁帮腔，声音尖利，双眼因为贪婪而放出骇人的光芒，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这八千八，一点都不多！你想想，我们玉婷多好的条件？多少人排着队想娶呢！也就是看你老实本分，才便宜了你！这钱，你们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给我们凑齐了！这可是为了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