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傅霈从房间里出来,去了外面,围着河边跑起了步。 他一身的燥气无处可发,没命似的跑了十几圈,直到体力全部耗尽才停下来。 他坐在河边的草坪上,衣服被风吹的起了褶皱,额上热汗滚落下来,顺着颧骨一路没入锁骨下方。 少年宽阔肩背后的衬衫也被汗湿透了,胸腔急促的起伏着。 傅霈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从亲子鉴定的荒唐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