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抱着她下了车。又安排车里另一个二等的丫鬟跟主母去支了个声儿。 待沈重欢两脚一沾地儿,就小跑着往女贞树下的那个他跑去。 经年不见,他还是当年的样子,面容俊美得不似肉胎凡骨,一身儿苏洲添花坊的冰蚕丝广袖白裳,衬得他更像是天上的得道仙君。 现下白裳上染了几处血,显然是受了重伤。 但,即便他阖着那双狭长的寒星凤目,眉眼间水墨画般的清淡也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