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润墨挑了挑眉,勒转马头望向他。 金时醒跳下马车,足尖点地,飞掠到驿道边。 他挑来挑去,才摘下一枝格外艳红的杜鹃,“我娘活着的时候,很喜欢这种花。每到春天,都会采摘一束放在乐器坊的柜台上。宿润墨,北凉没有这种花。” 宿润墨微笑,“拘泥于花花草草的男人,成不了大器。” 金时醒仿佛没听见他的贬低,捧着杜鹃花重新登上马车。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