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会儿,又把袖管一挽,露出另一条疤,“这是因我弟弟留下的。但是,他是我弟弟,我没有办法。” “所以——”费君臣斯文的嗓音里裂出了条粗糙的干哑,宛如身体内的某处裂出条崩塌的缝。 “所以我们上了军队的学校,想着治安会好一点。所以我上大学开始,就与这个弟弟划分界限。你以为我想天天在人面前演戏吗?要是那汽油弹再来一次,若不好运,我和他不是都得死!” 众人望向王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