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的街道聚满了观灯的百姓,他们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远处灯楼的盛况,可不会因为四望车上竖着绛引幡,就恭敬地低头让路。马车行进得很急躁,在拥挤的人群中粗暴地冲撞,掀起一片片怒骂与叫喊——与其说是跋扈,更像是慌不择路的逃难。 四望车两侧只配了几个护卫兵随行,仪仗一概欠奉。那只搁在窗棂上的手,始终在烦躁地敲击着,不曾有一刻停顿。 李泌伏在马背上,偶尔回过头去,看到太上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