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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蒸汽如同刚融化的雪糕般粘在了罗的身上,他扶住一旁潮湿的板条,伸出白色的舌头给鞋带上的水渍打了个结,头顶上的皮球随着灵活的碰撞向石头般遥远的碧空飞去,他差点滑倒,差点从地上狼狈地坐起来,差点让屋外的游客们看到他鲜明的丑态。那些人里也许站着她的粉丝,当他们把守在加热炉旁边时,它也许就混在那里面,努力寻找一个驱散旁人的合理借口,让温度升高到巨人的鼻梁上,他变成了蒸笼里的包子,一块高压锅做成的烂肉,隔音设计把他的呼救禁锢在一块又一块耳膜里。它破坏通风系统时,罗还沉浸在焚烧带来的毁灭性喜悦里,那些残骸带来的浓烟遮盖住了凶手的行踪,热心的旁观者们既不能像挖掘偶像那样把它从人群中用勺子挖出来,也没办法如数奉上属于它的那些门票钱。它把票价定得很合理,每个到泳池来的人都不会在票价上跟它起争执,但这场争执必须如期到来,为了其他顾客能顺利进出泳池,他们必须让这个看似合理的价格降低到更安全的境地,就像从飞机上落下的降落伞那样安全掉进人们的怀抱里。那个在桑拿房里睡了一天一夜的人是他的杰作,他不承认自己对通风系统动了手脚,它说它是风之神,平时居住在老鼠洞里。的确有人信了它的话,他们无法绕过那个消毒池,只好把祈祷的姿势摆得更为标准,渴望一阵风能裹着他们到达对岸,离开这个没有病菌的理想王国。他们滑倒时刚好跌在了它的身上,它从后面亲切地拍拍你肩膀上的肌肉,就好似一个慈祥的老人从后面拍了拍急于上学的孩子的肩膀,把从书包里掉出来的东西递了回去。但它是个讨厌素食主义的老人,距酌看到过那些碎屑和皮肤,他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本以为自己站在了这块陡峭的岩石上,征服了晃动不安的自然环境,加冕为海中的王者。但它离开了他们,让他们摔倒在消毒池里,直到他们转化为水中的精灵为止,没有人会来救他们,而距酌正忙着记录他们经历过的全部生活,用相机拍下他们俊俏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把这些细节存放在他珍藏的那块损坏的硬盘里,开启下一轮的深邃盘问。

他们等待的那只手并没有把他们成功地从池子里捞出来,那阵通风系统里堆积的旧风也没能把他们带到对岸,他们已经放弃了性价比低下的细节,放弃了自己的观看体验,成为了一名不懂得抱怨的沉默乘客,在轮船上享受最恶劣的服务,在无人问津的荒原上扮作海豚的训练师。那只手套在消毒过后还留有凶手的罪证,它如同一个有洁癖的人那般把这只手套按在池子里反复刷洗,挑剔的态度是它脱逃的关键环节,它拧开那个盖子,把鼻子凑了上去,海鲜的气味让它重新站立起来,这一次它不会再轻易滑倒。罗不敢把自己的嘴张开,他并不想让泳池里的污水渗进自己的嘴巴里,对于那些污秽的杂质来说,这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他捏紧自己鼻子的同时开始划动手脚,像划动船桨那样让自己向着岸边靠近。他中途停下来休息了不止一次,在他旁边自然地摆出优美游泳姿势的人时不时地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他被那些刺眼的光线照射得皮肤瘙痒,这让他下定决心去切断在白天亮起来的光源,他要成为蒙在儿童眼上的布,为他们遮拦忧郁的天光。节约资源是他的唯一行动目标,这些盘问不能动摇他的嘴唇,他只会用这么一个理由来为自己辩护,再精明的盘问者也不能改变他如秤砣般坚定的信念,假如他真的有这么一张能掌握使用方法的嘴巴的话。罗完全掌握了这张生长在困境中的嘴巴的使用方式,他是说明书的伟大缔造者,也是向游客卖力展现专业素质的资深导游,罗从来没有收到过游客们的投诉,事实上他只收到过一次,那是个无理的卑劣借口,他踩住了那个游客的鞋带,然后他的额头撞在了展柜的柜角上,罗清楚地记得这次失职的碰撞并没给那个坚硬的游客带来一丝一毫令人心痛的损伤,这是一次卑鄙的讹诈,目的是他和善的钱包,但他不会低头妥协,顽固的脖子会帮她爬过难关。罗掌握了嘴巴的使用方法,所以她才能在泳池里憋气,所以她才能抛弃迟疑冲过消毒池的重重阻拦,要彻底消除掉它从嘴巴里钻出来的所有可能,要像个检查学生宿舍的舍管那样排查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绝对不能让它从人们的嘴巴里钻出来,那些无辜的嘴唇在它看来总是如此松软,好似一块刚出炉的蛋糕,或是嚼过后的口香糖。距酌想要再现当时在泳池里上演的剧情,他端来一盆可乐,让罗把脑袋伸进去,他当时一定在水下看到了它发挥歹毒天性的全部过程。但他忘了这些事,这些称不上记忆的记忆被罗从脑子的回收站里清空了,距酌的命令也不能完全说服他把这些垃圾再一次找回来,无论他喝了多少口可乐,他也分不清这些可乐究竟产自哪头奶牛,在它产奶时,会不会有个凶手正蹲在后面观察它的一举一动。

那只温顺的奶牛一定会是泳池里所有人的朋友,最斤斤计较的游客也不会忍心把暗色的铁夹挂在它柔软的身上,然后静静地托住自己肥大的腮帮,仿佛举重冠军费力地伸直手臂,让腮帮和下巴的重量逼迫手掌上纵横的纹路,凶手的轮胎顺着路面上其他车辆留下的轨迹慢慢滑过,如同一位初学的滑雪者那样缓慢,如果不是畏惧滑倒带来的震荡触感,他们本可以迈开腿飞快地追上这个逃窜的凶手,用一对有力的手掌钳住它罪恶的肩膀,在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上思索拷问的众多细节,殷勤地收集观众们五花八门的问题与论调。罗刚一踏进泳池的大门,就把自己的手机塞回了包里,进行探查时,她没有忘记门卫的身份,还有他们对待叛徒的手段。他们把叛徒绑在泳池的天花板上,让天窗外的光线照射在这个受缚者的身上,当有人在泳池里仰泳时,他们就能看到这张独属于叛徒的脸,有别于一般的顾客,水渍形成的胎记在他脸上显得无比清晰,罗永远也忘不掉这张脸,即使她忘记了自己的泳池门票放在哪个口袋里,她也不会在泳池里花费脑力编织谎言。门卫们并不相信她的话,任何顾客的话都不能轻信,每一名看似友善和蔼的顾客都一定藏着一颗诚挚的心,门卫们热情地邀请她走进泳池,索要那把钥匙,就放在门前的桌子上,但并不在我这儿,这份猜疑是事先商量好的伪装,为了能激发起顾客们的指导欲望,就把这儿当作你们庄严的讲台,就地展现你们自傲的语言天赋,你只有猜对了这个游泳知识,我们才能确定你是否具备和水流接触的资格。它强占了一名顾客的资格,然后轻松地潜伏进来,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它,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不会注意到它,它用贝壳来掩盖自己的行踪,只要是它走过的地方,总会被它放上几枚圆润的贝壳,趁着人们把这些贝壳从地上捡起来,它继续向泳池深处进发,如同一辆执行指令的探测车,顾客们无法让它停下来。那头在泳池里翻涌的鹿几乎掌握了人类的全部语言,当它呼救时,泳池壁上的螃蟹们都不介意浪费掉一段时间特意停下来听它讲话,他们也乐于指正它语言中的不足与缺漏,它发音时总是羞于把嘴巴打开,这条鹿的舌头也显得笨拙且让人不安,被它的双足激起的水花拍打在人们脸上,他们无比担心自己会就这样被同化成另一条鹿,那时他们不得不和这条鹿进行语言比赛,他们曾经熟练掌握的语言也许会变得生涩陌生,对他们来说更糟糕的情况在于,他们很可能已经忘记了游泳的姿势与窍门,他们忘了如何换气,也忘了如何摆动自己灵巧的双臂,是那个凶手把这头鹿放了进来,凭借着它和动物园的良好关系,它利用了饲养员的热心和单纯,但没有一个不经过交易的人是足够单纯的,距酌模拟出了这个场景,她让罗将动物的食盆举过头顶,当她喊出口号时,就立即把盆子放下,那个巨大的盆子不会砸到他的脚,如果他确实遭到了袭击,那么他就必须在袭击发生前拨打电话,那通电话一定会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加顺畅。

罗从来不会想着如何去妥善地把在水池中挣扎的落难人员拯救出来,在他学会游泳之前,这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无益的自我死亡,在名单上会多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名字,他们按着这份名单,像老练的购物者那样在商场里填满购物车,罗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标好价格的商品,他被分类在泳池区,当他们去购置防水耳塞的时候,那个凶手一定把他们要买的耳塞换成了廉价的替代品,这是商场的促销策略,但他们还是如同见到诱饵的蟑螂般一同扑了上去。水流腐蚀着他们的耳朵,衰减的听力无法吸取旁人的求救声,他们看着那头友善的野生动物逐渐沉入水底,但没有哪个人愿意对着那对漂亮的大角伸出援手,它早就习惯于在水中嬉戏,他们的帮助只会让它感到羞耻。罗把自己的上衣果断地脱下来,他又朝站在旁边的人借来了一个塑料袋,并承诺在经济宽裕时一定会还给他。罗把塑料袋套在脚掌上,接着攀住上衣拧成的牢固绳子,开始向泳池深处攀升。他不敢对顾客们说这根绳子是否能承载他们的重量,他不想看到一根断裂的绳子和一位受伤的乘客,他们用于声讨罗的私信会把他变成一个畏手畏脚的囚犯。通风系统传出的飓风把罗的刘海吹到了耳朵后边,他觉得自己头顶上的伤痕暴露在了空气中间,剧烈的风声让他听不清除了自己的呼吸之外的任何动静,仔细感受这阵狂乱的呼吸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这件事的成功与否关系到他能否在绳子上幸存下来,假如他对生命如此重视,那么当初那个打过折的耳塞就应该成为他购物车的成员。在这里不止有他自己的呼吸声顺着风声在泳池内部盘旋,它曾经也到过这儿,也许现在还残留在这里,距酌几乎能完整地看到它的外部轮廓,她通过手机命令罗继续前进,不论他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他们都可以在事后对罗进行适当的补偿。罗只好把塑料袋缠得更紧一些,免得它像没绑好鞋带的鞋子那样一不留神就滑落下去。

距酌曾经向罗保证过,她说她会从登山队里找一个资深的攀登者,以此来缓解罗面对空中抛物时的畏惧和愧疚,但出于安排上的冲突,或是价格上的矛盾,这个看似庄重的诺言并没有被兑现,它是一张过期的彩票,而罗苦苦地站在彩票店门前,等着那扇宽大的玻璃门能因他真挚的眼神而打开,可那扇门上并没有安装面部识别的机械。他只好自己来,但距酌并没有给他充足的准备时间,罗本可以像开学前的学生那样把一切要用到的工具都放进背包里,但距酌那个突然传来的消息确实打乱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他硬着头皮站在绳子面前,紧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好似要把手伸进一对手铐里那样痛苦又艰难。罗祈求能有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摧毁掉这个罪恶的场馆,让里面清澈的流水飞入路旁的小溪,或者能有一位登山者的意识寄托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知道这不切实际的幻想至少还有那么一些可信之处。罗爬出第一步的时候,泳池周围旁观者的呼声并未传进他的耳朵里,他明白自己不能给这些声音找一个形容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住上衣的两侧,寻找下一次向上攀爬的机会,等待着通风系统歇息,伺机钻进微风的怀抱里。罗无意同那个凶手竞争,它会恶狠狠地超过他,然后伸出手把他从绳子上推下去,尽管当他掉进水池时不会产生掉落伤害,但恐水症让他极力避免这种情况,他不会成为优异的跳水运动员,无论距酌为他安排多少场科学严谨的训练,他都无法克服自己的原始心灵。罗超过了凶手一个身位,她很快就被它反超,她的瞳孔开始变大,失败的阴影罩在了她的气管上,她仿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似的开始不住地咳嗽,咳嗽声让她的耳朵变得无比痛苦。那个毁了他的泳池,那些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灾难的水,那些唾液就在他的眼前和耳朵里,但他找不到一个避开他们的机会,他被它抛得越来越远,赢得冠军的机会对他来说只是个可笑的童话故事,罗把脑袋埋到了水面之下,她像个潜水艇一样观察水下的各种动静,但并不会出手干预。罗的喉咙像发动机那样震颤个不停,谁找到了她的车钥匙?谁找到了她的操纵杆?在泳池的失物招领处,那是凶手的老巢和总部,它在那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靠捡取别人的失物为生,并从那些走丢了的孩子身上找到它们父母遗失的秘密。距酌拥有治好她的能力,在一切开始之前,他们本就是这样约定的,罗会重新获得吞咽的能力,那个凶手会从泳池里探出脑袋,距酌会找到她想要的答案。罗的眼睛始终都难以闭合,假如有人能辅助他关闭自己的眼皮,他也许会放弃这次游泳或攀爬,不过场馆里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因为她一直潜在水下。

比赛的奖品被锁在他们的储物柜里,罗一直都这样认为,一部新手机,或一台新电脑,要么就是新显卡,假如他们的储物柜能装得下一只野狗,那么也一定能把他们的计划书吞噬掉,凶手再也不能按着它的名单来贯彻自己的兴趣爱好,它趴在柜子前面,细心地把耳朵贴在柜门上,好似一位用心的医生正聆听患者的心跳。罗向泳池总部提前打过电话,他们告诉她,这周末他们不开门,他们必须把宝贵的时间用在通风系统的维修上。罗不相信他们的话,在那通电话的背后一定还藏着她不清楚的阴谋,哪怕泳池的工作人员给她拍了一段现场的维修视频,罗也坚持认为这只是提前准备的欺诈手段,他们是更加狡猾的魔术师,但很少有人敢于去揭秘。罗搭了一艘快船,他决定要在泳池关门之前潜入进去,等到他们关门之后,他就拥有了支配夜晚的权利,随后他会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来不眠不休地找寻证据,罗会发掘出它埋藏在泳池瓷砖背后的躯体,还有潜伏在水面之下的眼睛,那并不是一种深海鱼,它的皮肤和骨骼也不能被送上人们的餐桌。第一个引起他怀疑的线索是泳池墙壁上的宣传广告,距酌通过对讲机指示着罗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玩家在操控手中的角色。罗以前也想要切断这种联系,她捏住鼻子跳进水里,但距酌的声音并没有消失。罗从高空中坠落下来,但这对目前的状况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帮助。它一定是通过那张诱人的广告来批量地制造受害者,那张广告上画着的人脸和罗有几分相似,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这家游泳馆有过什么合作。也许这件事确实发生过,但他已经忘了,这不是唯一一次联动,他们和一家动画公司也有业务上的合作,罗把这件事记了起来,可这不意味着他要对这一连串事件负责,罗不会对任何事情负责,不然那个似曾相识的配偶就不会从玻璃笼里离去了。罗明白自己犯了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该如何恰当地遵行在水中活动时的严酷条例,意外的举动不会给她带来意外的收获,反而让那个蹲在长椅后面的凶手注意到了她,它已经了解到有人未经允许就闯入了它精心布置的现场,损坏的吊灯还没有砸到计划好的位置,一声推门的响动就搅碎了这个美妙世界的前奏,让它再一次考虑起水龙头的开关问题。它的手从长椅后面伸了出来,但罗看不见,回荡的尘埃冲刷着她的双眼,让她如同一个刚起床的人那样视线模糊,它不会为她提供闹钟,即使有预料里的铃声响起,那也不会是一段安稳和缓的音乐,在它放完之前,或是在那个按钮重新跳起来之前,它一定要率先按住气垫的两侧,如同安全员一般检查运动员的身体,预防伤者的现身。罗已经骗过了它,但距酌并不知足,她要求罗再走近一点,要像一只流浪猫那样靠近它,但不要趁它不注意时伸出爪子,它并不会向你投喂猫粮,迎接那只从雕像上拆卸下来的巨手的也不会是一只孤零零的猫爪子,他们把这个以二次元人物为原型的雕像从泳池里拆除时,罗正躺在休息区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们制造出的响动总是那样微弱,如同一只蚊子飞过脚边,罗看到它站在那只爪子上,落水时并未激起水花,这里的每个水花都应该有合适的尺寸和标准,不然清洁工该如何面对脏乱的地板和污秽的泳池。这是罗要考虑的问题,但距酌对此从不关心,一次都没有。

热身对于罗来说总是一项让她厌烦的必要工作,她不止一次地向教练申诉,是否可以免去这些必要但繁琐的步骤,对肌肉的怜惜会害死他们所有人,这么一点小小的放纵就足以摧毁一天的生活,就好像一个刚起床就翻看手机的人那样。在过去的案例当中,那些凶手总会巧妙地把发令枪换成它们的死亡亲戚,但这个古老的做法在现在的比赛里早已经行不通,裁判们放弃了发令枪,放弃了这一古老的传统,早在这一武器出现之前,原始人们就学会了如何用电脑来模拟游泳时的场景,这样做能帮他们大大降低下水时不可避免的风险,鳄鱼和鲤鱼不会再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狩猎过后的宴会上,侥幸保全性命的人们围坐在芦苇编成的坐垫上,这样和平的时光比任何一只猎物都更让他们自豪,这个神圣的约定剥夺了他们违约的勇气,这张纸片背后没站着一个因断网而挂机的愤怒者,有的只是一群把懦弱当教养的逃兵。罗抢先一步跳下水,他们只好再一次回到起点,罗重新夺得了控制时间的权柄,他们只好在开始的地方擦拭脚面上的雨水,那个失修的屋顶给他们带来了这场劫难,尽管这仅仅只是一次轻松的户外表演,但他们还是决定改换泳道,打乱鱼钩原本的日程表,那个严肃认真的日程表决定了他们的游动轨迹,它触壁后就拆开双手等在那里,它的泳衣趴在岸上的样子如同一头死去的海象。罗听到了雷鸣般的求救声,但现在是个大晴天,空中的热气球告诉她,那个凶手再一次盯上了她游泳时露出的后脑勺,就像在水下游动的鲨鱼盯住了上方无辜的海豹。

被水沾湿的脆弱气球并不能承载他的重量,贝剐在吊篮里失去了平衡,他的坚强意志为他指明了一条通往绝对平衡状态的灰暗道路,道路两旁的灯光越飞越高,直到完全离开路人的视野,在维修路灯的工程里,他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能像一只无所事事的飞鸟般从空中掠过,随后落下一坨稀散的秽物。那阵烈火烧断了贝剐的翅膀,打乱了他和围巾沟通的能力,热气球上船锚形状的标识把四周的人们赶进了栅栏围成的安全区里,警示灯没能阻止他们坚定的脚步,贝剐焦急地催动着燃烧器,就像一个迫不及待的孩子不停地按压手机的开机键,尽管这会给他们的处境带来更恶劣的天气,但贝剐已经在阴雨绵绵的环境里失去了自己稀有的理智。他把安全带背好后,助手又顺势将面罩递给了他,贝剐看着这个绿色的生物发起了呆,他生怕自己的面貌被路过的目击者认错,这样他很可能会被送进热气球围成的空中区域里,一个月只能从空中下来一次,借助降落伞落到地面上,如果那是一家热情好客的人类,贝剐就能享受整整一天的睡眠与休息,如果他碰到了一群勤奋的聪明人,他大概不得不再一次举起打火机,仿佛举着火锅在塞车的人群车流中穿行。距酌说,他在火锅里动了手脚,有人从清汤里捞出了一把螺丝刀,刀上还残留着工厂零件的尸体,假如他把它掉进了番茄汤里,也许现在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他总算夺得了热气球背后的奖品,接着从空中降临,那份申请单直到今天都还没有飞进他的手里,他们的翅膀年久失修,他们的空中通路迟滞不前,这是一百年内的最后一批热气球,它们的数量如同珍稀动物般不断减少,也像是火锅前的蘸料般不停衰减。这一切都是凶手想要看到的,也许不是每一件事都符合它的心意,不过贝剐更乐意这样讲。他乘坐飞机在空中发表演说,陆地上的渺小听众并不能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他糟糕的发音好似刚开始学习说话的小孩,在打赌上,他输给了距酌,因此刚刚喝掉了整整一锅麻辣锅底,也许这样的壮举能让飞机停止飞行,但他背上长了一颗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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