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道,原来断腿之后的切口是那样的,那切口处,明显不是整齐切面,而是如同一颗被机械重力从两端生生扯开的大树,分开处是乱七八糟淅淅沥沥的树木碎屑,粗燥不堪的切口,上面还是大片的伤疤和红痕,仿佛还能隐约看见那断开处里面残存的骨头。 “狄煜……。” “滚!” 他双目猩红,整个人不似刚才那边难堪怯懦,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