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吧。 杨仪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还记恨两三年前冯习在刘备面前把自己劈头盖脸数落一顿的仇怨吧?那不是显得自己太心胸狭窄了么? “丞相,我……我只是……” 杨仪用袖口拂了拂自己额头上的虚汗,自然是不能承认的,但是一时半会儿自己好像也找不出什么借口,只能尴尬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活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