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朝上翻白。发干的嘴微张,整个头部从颅顶被撬开,就好像一朵完全盛开的向日葵。唯一不同的,huā朵中央并不是颗粒饱满的整齐籽实,而是一团团如同肥滚肉蛆般交织皱起,被挤压成弯曲麻huā形状的大脑。 没有刀叉,也没有筷子。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可以当手指从颅内拈起一团白腻脑浆,蘸着鲜红血水慢慢凑近嘴边的时候,林翔仍然有种不太真实的虚幻感,以及发自内心的抗拒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