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后时辰长短总是有些异常,苏昱的意识深深浅浅,分不清昼夜晨曦。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好似躺在一马车之上,摇摇晃晃急速转弯,身子一直没能暖和起来,寒气从薄衾缝隙处直侵骨髓,他几乎能感受到腰腹与后背发烫结块的血迹与伤疤。 他醒来又睡去,马车与轿撵来回更替,身上的衣衫也换了又换,但十余处大小的伤口却并未被处理,好在天寒地冻,没那么容易恶化出脓。耳畔断断续续有人声传入,苏昱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