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海的身下虽是一片柔软,却不是被褥,而是蒲草。口鼻之间,都能闻到一股枯草腐朽的味道。这味道不算难闻。至少,要比这屋子中的其他味道好闻很多。 屋子不大,却充斥着各种的味道,仿佛世间任何一种能够令人作呕的味道都掺杂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若非亲身到此,你永远也猜不到这是一处什么地方,是什么“坚强”的人,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 厉若海挣扎着坐起了身。他只能坐起身。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