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似乎是他此生最后的泪水了,其中还似乎还夹杂着血丝。但是这点血和他身上的血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男人把他放到坑里,站起来端详了他一会儿,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镜框扶了扶,然后俯下身子,把他背后的草抽出一点来,垫到他头下,权当枕头了。 安醇和他心里那个声音同时发出又一声“不要!”,眼泪从眼角滑落,淌进早就硬得像是打了发胶的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