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只好耐着性子任着他画,心说反正他画得快,画完这个再去画石头也成啊。 几十分钟后,安醇的画已经成了一大半了,夏燃这才明白他在画什么。 画纸上,柏树暗沉的枝干铺满了大半个视野,只留出左上角一片似灰还白的天空。一条银杏的枝干从右下角横伸出来,叶片圆润浓密,鲜绿欲滴,嫩得要命。它一出场就把满纸的压抑和灰暗横扫一空,一眼扫过去只能觉得生机盎然,满心满眼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