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克制的敲门声,很轻,仿佛是怕扰了屋中人的安宁。 云衣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稳了稳心绪,方才道了一声“进”。 进来的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量颀长,蓄着缕山羊胡,咋看倒真有几分文人风骨。她知道,这该是她那官居二品的父亲云峰了。 云衣没说话,只是喝茶,那中年人也只是沉默着,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入储物袋中,又自怀中掏出一个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