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任由眼泪肆意。 扎了纸马、纸轿,在深夜空旷的丘陵处焚烧,叔伯命她用长杆敲打木凳。 苏暖狠狠地锤下来,对着暗夜星空为灵魂指路:“爸,西方大路!爸!西方大路!” 整个灵魂都抽紧,愈喊愈凄惶,最后只剩孩子一样的哭吼,“爸!爸!爸……” 被众人安慰,忽然晕倒在地,被抬回去,半路上挣扎着醒来,忽而发觉再次遗落了鞋子,她推开众人,夺过遗像,清冷着双眼,光脚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