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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淡淡一笑,“江大人要见公子无非就是想救七娘...可如果我告诉江大人,我可以代替七娘照顾你...不知江大人你可否愿意?”
江晦的瞳孔猛地紧缩,再看向女子时双眸已痴。
不过,他很快便晃过神来,并义正言辞道:“江某是绝不会抛下七娘的,若江某今日抛下七娘,来日岂不是也能抛下姑娘你...”
他一语即落,竟色眯眯地观察着女子脸上的变化,似在等待着什么信号。
女子反倒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的,如何都停不下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姑娘有心留在江某身边,江某也绝不会弃七娘于不顾。”
“常言道:糟糠之妻不可弃。江某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也绝不会喜新厌旧,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的。好在...好在江某尚未纳妾,若姑娘真跟了我,我也断不会亏待姑娘半分的。”
江晦接下来的话,好似在发誓,已然句句不提面见公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柔声回道:“说实在的,江大人年轻有为,皇城司正使也已然是了不得的大官了...江大人愿意接纳小女子已是小女子的福气,可...可若是江大人您都性命难保了,那小女子就算有再大的福气岂不也是枉然嘛...”
江晦一脸痴笑,又带着三分不解道:“姑娘何出此言呀?为何要言我性命难保呢...我不是在姑娘你面前活得好好的嘛...姑娘啊姑娘,你可真会说笑...”
女子缓叹,“事到如今,我也不和江大人您卖关子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眼下院外已全是柳霖霖的人,他们就藏在各个角落里,只等江大人与我走出这小楼呢...”
“什么?”江晦大惊,连忙开窗向外望去,可他根本就望不见任何人,除了一片漆黑便是漆黑一片,“这...这楼下哪有什么人呀...”
女子缓柔站起,却并未靠近窗台,“我本以为柳霖霖只会让人守在院外,却不想她在院内和院外全都安排了人手...看来,沈安若于她而言,的确很重要...”
“什么院内院外...”江晦再次看向窗外,这次他看得更认真、更仔细了,“姑娘,这楼下真的无人啊...你不会是在故意吓唬我吧?”
女子嫣然一笑,侧眸望向月色,袖中匕首寒光暗敛。
遗憾的是,皎月被那乌云挡,再无月华洒人间。
“江大人,在这个世上你可以不相信人,却不能不相信虫子。当,虫鸣被止断,就一定意味着会有事发生。”
“怕是江大人已然掉进了柳霖霖所设的圈套中,她白日里将你妻子带走,只为你能替她引出幕后真凶。可,有一点我就有些想不通了,昨夜在这小楼下刺杀沈安若的人明明就是江大人你派过来的,那为何江大人今夜还要将柳霖霖引至此处,也要致我于险境呢?”
江晦一脸懵逼的看着女子,片刻后他又定神再次望向窗外,“江某并非有意陷害姑娘,只是公子曾与我讲过,有事可来此处见他。今夜,我要见的也是公子,从来都不是姑娘你...”
他缓正眸子,接着说:“还有,昨夜到此刺杀沈安若的人的确是我派出去的,可那五名刺客却都是公子的人。这五人早就在我身边了,也已替公子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有些事你是知道的,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所以,不能动用皇城司的人,就只能用藏在暗处的这五名刺客了...”
“我知姑娘也是公子的人...”他低眸间,似带着愧意,“可我却无意连累姑娘,待会儿我会独自出去为姑娘你争取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姑娘可以找出离开这里的办法...若...若姑娘能安然离去,还请姑娘设法救出七娘...”
他朝女子深深一揖,又毕恭毕敬地说道:“七娘的事...就有劳姑娘了...”
女子眨了眨眼睛,似有些动容,但,她又绝不是真的感动,只是有些羡慕七娘罢了。
——江晦虽对七娘的感情并不坚贞,却还是不忘救人。
——事实上,这世间也有数不尽的男人想要解救她,只要她招下手,那些男人就会为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可这世上的男人实在太多太多了,而她想要的男人却始终只有一个。
所以,她会羡慕七娘,全因眼前的江晦正是七娘所爱的人,能被所爱之人记挂着也绝对是最大的幸福。
——不论是否爱错,只因心头涌出的爱意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有错。
只是,她也该结束这一切了,江晦既已中了柳霖霖的圈套,便也没必要再活着了。
没必要活着的人自然也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人也断无法再产生任何价值。
但凡江晦还有一点价值,那今夜出现在小楼中的人也该是公子,绝不会是她。
她袖中的匕首已有些滚烫,滚烫的匕首藏不住想要饮血的渴望,她的全身血脉也已偾张到了极致。
“张大人...”就在她一声轻唤下,也就在江晦再次看向她的刹那,她终是挥出了袖中匕首...
——江晦的确死了,却不是死在女子的匕首下,因为女子已瘫软在地,颤眸不止。
——杀掉江晦的是一柄剑,一柄发着银光的剑,持剑人就那般赫然出现在了江晦身后,并在第一时间斩去了江晦的头颅。
女子本就正对着江晦,在江晦头颅和身体分离的瞬间,一涌热血也溅了出来,那血是滚烫的,滚烫到女子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亦滚烫到女子不得不缩回匕首下意识地进行防御。
此时此刻,持剑人正凝住着女子,好似并不打算取走女子的性命,却终是开口问道:“赵府中是否有江晦安插的探子?”
女子眸光猛地大惊,双眸也颤得更急,她断没想到持剑人竟也是一个女人。
她之所以会怕,会想要退缩、求饶,全因她以为持剑人乃是齐麟。
——齐麟的剑下从不留活人,只要见过齐麟出剑的人皆已是死人。
可眼前之人既不是齐麟,又会是谁呢?
她想不出,却不得不颤声回道:“是,赵府中的确有江晦的人,就在柳霖霖的贴身婢女中...”
持剑人,道:“所以,今夜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点头,“是的,就因为我们知晓沈安若与柳霖霖都说过什么,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持剑人没再继续问下去,竟当即跃下窗台,消失在了月色中。
女子见状,也跃身而出。
——她并不是要去追赶持剑人,因为持剑人斩掉江晦头颅时,她已能感受到强大的剑气和功力,她断不是持剑人的对手。
——还有就是持剑人蒙着面,全身白纱包裹甚是飘逸,就算她去追也毫无头绪。
她跟着跃下窗台也只为逃生,在接连两人跳下窗台的情况下,楼下的赵府府兵和院外的京畿驻军虽会围堵,却也多半会分散兵力,分头行动。
——只要兵力不集中,那她便就有更多逃生的机会。
只不过,使她没想到的是,持剑人的轻功竟如此绝顶,只在月光下点了三次不同的屋檐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在持剑人消失后,她自然也成了兵士唯一的追捕对象。
月移影动,她贴檐疾走,瓦片未响,如夜猫匿迹,能否活命却又要全凭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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