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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乘贵,迟疑道:“郡王既说此案可以和景都贵女失踪案合办,是否已有些眉目?”
柳霖霖躬身一礼,说道:“实不相瞒,昨夜小女子也在此处,但,我却扑了个空...”
陈有道,好奇道:“哦?此话怎讲?”
柳霖霖,缓慢说道:“昨夜这小楼之上共有三人,除了江晦外,还有两名女子。江晦死在一身穿白纱的女子剑下,而,另一名身穿杏黄色裙缕的女子却又是本要杀江晦的人。”
陈有道,眨了眨眼,“柳姑娘...老夫是越听越糊涂了...那白纱女子是谁?那身穿杏黄色裙缕的女子又为何要杀江晦呢?”
柳霖霖,淡淡一笑,“整件事还要从前夜说起——前夜,靖朔郡王行至此处时遭遇埋伏,前来刺杀郡王的乃是五名女子,五名女子却又死于神出鬼没之人的剑下。如今想来,前夜那位神出鬼没的剑客应是昨夜小楼上出现的那位一身白纱的女子无疑。”
方乘贵,道:“也就是说,这染坊外用石灰粉标画出的五具尸身,皆是前夜欲杀郡王的刺客?”
柳霖霖,点头,“此事涉及到靖朔郡王的安危,所以,我才将五具尸身抬至京畿驻军大营详查。为了利于破案,我命人抬走尸身时也标画出了身形...可使我没想到的是,这五名刺客竟皆是女子,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虽说,要在江湖上找出与其相同的五位武功极好的女子绝非易事,但,她们在行刺靖朔郡王时,却提到了皇城司。于是,昨日一大早我便率兵围了皇城司,并带走了江晦的妻子七娘。”
陈有道,说:“也正因你带走了七娘,所以,昨夜江晦才会来此欲要找人解救七娘,对吗?”
柳霖霖,沉声道:“昨夜,我虽一路跟踪江晦来到了此处,也已知晓江晦要见的人正是那位身穿杏黄色裙缕的女子,却根本不知两人是如何起冲突的...单看窗影,那位身穿杏黄色裙缕的女子的确有拔出袖中匕首的举动,可一身白纱的女子又赫然出现直接斩掉了江晦的头颅...”
“那一身白纱的女子动作实在太快,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出现的,也没人知晓她在杏黄色裙缕女子拔出匕首前都躲藏在何处,总之,就是突然出现在了江晦的身后,且还是破窗而入,毫不犹豫地出了剑。”
“待江晦死后,那一身白纱的女子应是询问过杏黄色裙缕女子什么...这段时间并不长,只有片刻,随后白纱女子便直接跃下窗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孟广桧,不解道:“那一身白纱的女子为何没有杀掉杏黄色裙缕的女子呢?白纱女子既已逃脱,那一身杏黄色裙缕的女子可有被擒获?”
柳霖霖,垂眸道:“没有,都未能擒获,因为杏黄色裙缕女子也跟着跃下了窗台。在来此之前,我也在想白纱女子为何没有杀掉杏黄色裙缕女子...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杏黄色裙缕女子乃是破案的关键。”
孟广桧突得圆睁了眸子,“你是说...那位白纱女子是在有意帮我们?”
“不...”柳霖霖,微微摇头道:“她只想帮靖朔郡王...虽不知她有何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并不想对靖朔郡王不利,否则,昨夜她也完全可以杀掉我和我的部众...”
“为今之计,也只能从江晦身上下手了,要知道前夜靖朔郡王之所以遭遇刺杀,全因靖朔郡王在负责查办贵女失踪一案,应是有人想阻断查案。而,江晦和其所在的皇城司也定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我打算暂扣皇城司的大小官员一一审问。”
孟广桧闻言,闭眼仰面,整个人似已失了生机,“柳姑娘想暂扣皇城司的大小官员,恐怕没那么容易...”
沈安若,当即问道:“为何?”
孟广桧不言,方乘贵反倒叹道:“柳姑娘方才所言,终只是一面之词,现下根本就无人能证明皇城司和景都贵女失踪案有关。昨夜,白纱女子和杏黄色裙缕女子逃了;前夜,前来刺杀靖朔郡王的五名刺客也都死了...眼下,谁又能说得清这其中的关联呢?”
“现下,朝廷只知皇城司正使江晦死于非命,若要调查也查得是江晦的死因,事实上,这也和贵女失踪案毫无关系,也压根就是两个案件。”
柳霖霖,微声道:“各位大人...是不信我柳霖霖所说的话吗?”
方乘贵看了一眼柳霖霖,其眸光柔和,仿佛是一位老父亲在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他不敢多看,单是这一眼已能使他想到女儿方怡,若方怡一切安好,如今也绝不会逊色柳霖霖半分。
“柳姑娘...你也算是方某人的恩人,吾女方怡能够平安顺遂,也全靠镇北王的照拂。虽镇北王已死,但,你柳姑娘,还有靖朔郡王,乃至方莫和杜芸卿始终都在暗中照顾着怡儿。这一点,吾还是能分清的,否则,单凭“云阙门”又怎能护得下怡儿呢...”
“吾也不怕柳姑娘取笑,方某人虽贵为左丞相,却只负责门下省事务,而一直掌握朝中实权的却是右相严杰。”
“我朝自建国以来,虽沿用前朝三省制,六部名义上隶属尚书省,但因尚书省职权逐渐虚化,六部实际由中书门下省通过左右丞相直接管理,尤其是掌握决策权的右丞相。例如,吏部的重要人事任免需经右丞相主导的中书省拟定,再交陛下批准,所以,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也习惯以右相严杰马首是瞻。”
“就眼下案情来说,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合案并查的。就算刑部侍郎孟广桧孟大人也在此处,也要将案情呈报给右相,再由右相定夺。若,孟大人私自将江晦之死与景都贵女失踪案合并在一起,恐其刑部侍郎的官职难保也。”
柳霖霖,思索道:“可这也毫不冲突啊...陛下既将贵女失踪案交由靖朔郡王查办,那靖朔郡王就拥有独立查案的权力。暂扣皇城司大小官员也只是为了协助查案,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处啊...”
陈有道,说:“柳姑娘觉得不难,全因不懂得朝中制度。江晦死后,朝廷定会任命新的皇城司正使,倘若任命的是一新人,那可能与以往的皇城司无异;可若任命的是位权臣,那也必会提升皇城司的职能范围。”
“江晦能被人杀害,本就代表着皇城司无力自保,所以,陛下极有可能会借此事强化皇城司的职权。而,柳姑娘在皇城司正使江晦死后,非但不帮忙追查真凶,还欲将整个皇城司架在火上烤,这又怎么可能办得到呢?再则,柳姑娘你也无权查案啊...”
沈安若,道:“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方乘贵微微摇头,“此事,难就难在江晦之死一旦有了结论,便就再难推翻了。郡王可以试想一下,一旦右相命刑部查办此案,只要有了结果,就会成为死案。届时,别说将此案与贵女失踪案合办了,就算略微提出些质疑都能得罪不少朝臣...”
“事实上,即便江晦死得不明不白,也毫不妨碍权臣弄权,他们只会借机扩张势力,绝不会去在乎什么真相。”
就在这时,陈有道突得侧拍了一下大腿,提声道:“不,或许还真有办法能改变这一切...”
他随之看向沈安若,振奋道:“安若...不不不,郡王...您大概是忘了,在您被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时,陛下已特授您领枢政堂平章军国重事。您既有平章军国重事的头衔就可命右相严杰将两案合并在一起查办。如此一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也皆能为郡王所用,亦不会再有江晦之死被独立调查的事了。”
沈安若眼神躲闪道:“平章军国重事的头衔...真的可以要求严杰遵从本王之意吗?本王曾在朝堂上掌掴过严杰,也丝毫没给他留下过半分情面呀...”
方乘贵大笑,“看来,郡王还真是不了解朝中之事...这也难怪,郡王并非多事之人,身上全是镇北军营的豪气,毫无争权夺势的心思呀...”
“严格来说,“平章军国重事”可凌驾于六部之上,能直接操纵吏部事务,甚至能绕过正常程序任免官员。这就等同于您和右相严杰拥有着同样的权力,您又兼任着天下兵马大元帅,更有爵位在身...还怕那严杰不听令行事吗?”
沈安若眼波流动间似已呆滞了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良久后,她才缓缓昂首道:“既如此,那本王就去见见严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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