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 走下地铁还要好长的一段的路,她发现自己如今已经无法容忍哪怕是一会儿的白墙和毫无遮挡的天空, 那些黑色或淡灰色透明的小蚊子在所有她想看到的地方飞来飞去的,也让她的心里感觉到了失落和悲凉, 她对身旁的青年说道:“能不能现在就开始跑。” 她很久之前就发现只要是运动了一会儿,外面的世界就会自动清晰那么几分。 “可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