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忽然转身。 本放在屋中的长刀,脱鞘而出,嗡的穿破窗棂,落在手中,长刀在握,横执腰后,双腿微屈,浑身上下不敢有丝毫倦怠。 哪怕一丝疏忽,都会死。 齐平川的感官没她这么直接,他只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被千万把小刀切割着肌肤,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痛。 屋脊上,默默负手站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