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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厂长？

这怎么可能，对方怎么可能还在厂子里面？

按照道理来说，按照对方拿的那些钱，他应该早就已经……进监狱了才对，在这个10元大团结几乎已经算是最大的年代。

对方拿的那5000多元，几乎已经算是厂子里面绝大多数的流动资金。

对方怎么可能还在厂子里面呆着？

苏明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