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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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夜风从帐缝中钻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寡人...回去。\"良久，宁晨终于开口，\"但有几个条件。\"

次日清晨，全军将领齐聚帅帐。

宁晨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清明：\"张定边。\"

年轻的将领出列跪地：\"末将在！\"

\"即日起，你接替秦琼左翼指挥使之职。\"

张定边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大王，末将...末将怕担不起......\"

\"叔宝选的人，不会错。\"宁晨的声音不容置疑，\"寡人要你发誓，活着带这支军队回来。\"

张定边重重叩首：\"末将...遵命！\"

\"李存孝。\"

\"末将在！\"

\"你留下辅佐韩信。\"宁晨盯着这位爱将，\"记住，报仇不是送死。\"

李存孝郑重说道：\"末将明白！\"

最后，宁晨看向杨再兴：\"再兴，你和子房，许褚跟寡人回长安。\"

杨再兴跪地抱拳：\"末将誓死护卫大王周全！\"

出发这天，天空飘着细雨。宁晨拒绝了车驾，坚持骑马。当他来到营门前时，大军已列阵相送。

韩信率众将跪在泥泞中：\"恭送大王！\"

宁晨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面孔，最后停留在韩信身上：\"记住，为叔宝报仇...但不要再死人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早已写好的信交给韩信：\"这是我的两封亲笔信，其中一封派人送给岳飞，让他驻守函谷关。另一封，是给你的。\"

韩信双手接过，声音哽咽：\"臣...定不负所托！\"

宁晨点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手心里。众将大惊，却见他随意地用披风擦了擦，调转马头：\"走了。\"

马蹄声渐渐远去，雨幕中那个挺拔的背影，似乎比来时佝偻了许多。

韩信久久跪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才缓缓起身。他展开一直攥在手中的信件，其中一封上面赫然写着韩信二字。

\"若寡人...有不测，立宁远为君，你和张良萧何，定要要好生辅佐......\"

......

宁晨踏上了归途，函谷关的岳飞也收到了宁晨的来信。

他展开信笺，上面是宁晨力透纸背的字迹：

鹏举：

叔宝为秦军所害，此仇必报。然函谷关可失，你不可有失。自瓦岗起义至今，老兄弟所剩无几。寡人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若事不可为，立即撤退，这是王命！

岳飞的手微微发抖，将信笺小心收好，口中喃喃自语：\"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