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妈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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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用得着当吗？

张玉华内心鄙夷，嘴上却是说着王天明威武不凡，只是当王天明想要发泄兽性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是另一个班级的语文老师，男的。

不得已，王天明只能放弃，甚至觉得这几天有点背，因为这几天在办公室与张玉华调情的时候，总是会有不速之客。

这自然是张玉华要求这位男老师过来探讨语文教学，同为语文老师，自然有着共同话题。

至于这一位男老师，虽然年轻，但很爱自己的妻子，对肤白貌美的张玉华很客气，有爱慕，但没有任何不合规矩的动作。

这也是张玉华找他的主要原因。

当然，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不想让王天明在这种地方玷污自己···

自己可是一个老师！

虽然清白早已经不见，但现在她想要重新拾起这一份尊严！

随着午休的结束，王天明回到了教室，显然不只一个发泄点。

不过方凡可不管王天明怎么样，只是继续自己的生活方式，上学、学习、锻炼身体、做饭、洗衣，直到周五午休期间——

张玉华与王天明在方凡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上演了一场“我强你，你不从”的大戏···方凡这个不知情的当事人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但被他看见了，而且还是在厕所门口，自然一脚踹开了王天明。

这一脚很用力，直接将王天明踢晕了过去。

令方凡惊讶的是，张玉华一改之前宁死不从的娇媚，上前查看了下王天明，扒拉着对方的眼皮，确定他真的晕过去了，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又用力地踢了下对方的肚子。

“方凡，谢谢你。”

张玉华走到方凡的跟前，讲述了王天明的“苦肉计”之策。

尽管这苦肉计是张玉华想出来，但她可不想给方凡留下一个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形象，自然将一切都推到了王天明的身上。

“她说的是真是假？”方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询问另一个自己。

“你当我是测谎仪吗？”

吴烨一阵没好气，又缓缓说道，“不过王天明是真的晕过去了，这女人之后也踢得很重，估计是真的因为精神变态而喜欢上你了。”

尽管已经得知张玉华的心理好似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改变，但方凡依旧打算保持良好的距离，便向吴烨询问了张玉华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道：“张老师，其实名声没有那么重要，人们是擅长遗忘，你完全可以去一个新的城市生活。”

张玉华忍不住流泪：“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当初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在车祸中死去不是更好吗？”

方凡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求助另一个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都说了，他迷上你了。”

“不是你的办法有问题？”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人是感情丰富的高级动物，你首先要说服她。”

“怎么说服？”

“你自己去做，别什么事情都叫我。”吴烨一口回绝，无论方凡怎么问，都不回答，反正只要方凡不做出最后一步，他就不出手，免得这小子真正的陷入进去。

无奈，方凡又发挥了老好人的性格，安抚着张玉华，却没有发现张玉华扑在他怀中后流露出的小窃喜：

方凡，你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老师以后愿意为你挡住所有的黑暗！

毕竟，你就是老师的光明！

不过方凡很快将之推开了，并道：“老师，这样不好。”

“纯情小处男。”张玉华笑了，觉得方凡真的很天真，非常的稚嫩，“好了，以后老师不会这样了，你放心好了，不过周末的中午一定要陪老师一起出去吃个饭。”

“好吧，就这一次。”方凡同意了。

不过吴烨却是笑呵呵道：“有一就有二，不过只是吃饭的话，没什么大问题，要是更进一步，我可是会阻止，你还是个男孩，应该享受这纯粹的时光，而不是陷入情欲的旋涡。”

方凡无言以对，总感觉自己的思想比脑子中的潜意识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张老师，那王天明怎么办？刚才我太用力，让他晕过去了。”

“嘻嘻，方凡，你这话有歧义哦。”张玉华欢快地笑着，见方凡不明所以，立刻想起这还是一个孩子，顿时一改常态，道：“我会处理好王天明的，你不用担心。”

听闻这话，方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回到了教室，继续午睡，而吴烨则是用他的身体看课外书，最主要是乐怡这个小胖妞不睡觉，想要找方凡聊天，但方凡睡着了，自然只能吴烨来搭理这个最近开始与他热情聊起来的小女生。

“你真的是方凡的另一个人格吗？”乐怡在这一周内，已经能够分辨出方凡与吴烨的不同，若是伪装，那就太夸张了。

因此，她更倾向于方凡真的有另外一个人格。

但她并不觉的方凡是神经病，反倒是觉得非常的~cool！

一个身体里有两个人格，而且这两个人格合作的很愉快，世界上还能够有比这更加神奇的事情吗？

而且，乐怡也知道方凡为什么这么优秀了。

原来是有另外一个人格在帮助他“作弊”，这人生简直是开挂了一样。

羡慕啊！

“你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吗？”乐怡好奇的问道，“比如在你妈妈面前？”

“别人不会相信。”吴烨回答的很简单，“就像上周我唱歌，你们当中有谁能够确认我与方凡是两个人呢？”

乐怡点点头：“要不是你亲自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话说你就没有想过一直占据着肉体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是方凡的潜意识，而方凡是表层意识，都是同一个我，只是方凡更加的感性，我更加的理性，我本身需要保持这一份理性，目前还不希望被肉身的各种激素所影响自身的理智。”吴烨半真半假地说着，“毕竟人情绪失控的表现，多是受到外界的信息刺激，然后由神经系统调控全身的激素分泌，从而影响肉体因情绪变化而产生难以抑制的行动。”

乐怡：“······我感觉你这个潜意识好像真的有什么大毛病。”

吴烨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正常人不会如我这样想，所以我只能是潜意识。”

听到这话，乐怡怀疑起自己若是也能够和自己的潜意识对话，那么自己的潜意识也一定是一个如同吴烨这样的“神经病”。

不过，和吴烨谈论，比方凡说话要有意思多了，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时候，完全是在看一个晚辈。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难道自己缺少父爱吗？

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因为她爸爸平时基本上都在外面忙，每天九点才回家···她上小学的那段时间，她父亲回家的时间更晚，要十一二点，甚至是凌晨一两点。

虽然乐怡知道父亲是为了家庭，但她还是对父亲心生抱怨。

理解是一回事，生气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将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抛开，乐怡问出了一个问道：“你告诉我这个秘密，就不担心我告诉别人吗？”

“不担心。”吴烨不假思索。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我这么胖？”乐怡有点紧张起来。

“因为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听到吴烨这句话，乐怡愣住了，悲哀的发现吴烨说的好像是事实——

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在学校里，也就眼前之人勉强算是她的好朋友，其他人没事都不会找她玩，连对她恶作剧都没有过。

因为别人敢欺负她，她就敢吐口水，甚至将青春痘里的脓擦到那个人的身上。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欺负她。

当然了，这般行为，也使得没有一个女生愿意与她做朋友···初高中的女生，其实并不介意其他女生长得如何，只要不是那种近乎毁容的相貌，都会交好关系，聊上几句。

可乐怡反抗的行为有些过于“恶心”了，不得不敬而远之。

而方凡是班上的尖子生，甚至是整个学校的尖子生，她若是突然传出方凡有多重人格，真的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自己还要经历进办公室、写检讨、叫家长这三件套。

回家后，还要经历家庭父母的挨骂、挨打、挨饿这三样。

母亲不会打她，但父亲会打，毕竟从他记事起，父亲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对母亲还手下留情，对她这个女儿就凶多了，还经常抱怨她不是儿子。

事后母亲会说，父亲是工作压力大······

乐怡没有真切的感受过生活工作的压力，却也能够理解父亲身上的担子很大，但为什么要打妈妈、打她？

她不理解工作压力大和打人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这也是她会觉得吴烨更像是她父亲的原因之一。

“那你将刚才我说的话忘了。”乐怡有点失落的说道。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吴烨很是照顾乐怡的情绪，对于这种可怜的小女生，无论长相如何，只要脾气不是过于娇气，他都愿意给予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关怀。

乐怡见吴烨这么配合，又见到他对自己笑了笑，面色红的像是一个小太阳，红扑扑，弱弱的说道：“你可以当我的爸爸吗？”

说出这话，乐怡就后悔了，将头埋在桌子上，不敢去看吴烨——我在说些什么啊？

吴烨没有接话，等到乐怡脸上的红晕不见了，才重新抬头，将刚才的事情忘记：“这周的周日就是六月九号，你真的会来我家吗？”

“周日吗？我中午没空，晚上要做饭，只有上午与下午有时间。”吴烨感知着方凡的记忆，发现他已经忘记了乐怡说过的生日之事。

“上午八点可以吗？”乐怡目露期待。

“可以，我会提醒下表层意识。”吴烨点头。

“···为什么要提醒？”乐怡不知为何，生出一点不满——尽管知道潜意识、表意识都是方凡，但为什么需要潜意识提醒表意识？

难道不提醒，表意识方凡就会忘记？

不由地，乐怡对吴烨这个方凡的“潜意识”更加亲近，而对于表意识方凡，感觉更像是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同学而已。

“这就和人为什么需要闹钟一样。”吴烨淡笑，“将我这个潜意识当做方凡这个表意识的生物闹钟就行了。”

“我更喜欢···和你交谈。”乐怡努力地修改措词，“你就不能一直出现吗？反正你也是方凡，和你说话，我的心情更加舒畅。”

吴烨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需要保持理智，可不想太过于感性，就像是太极图中的阴阳鱼，方凡是感性中夹杂着一点理性，而我是理性中夹杂着一点感性，我们是一体，又不是一体，各在其职，或许有一天能够完美的融合吧。”

这自然是吴烨胡诌，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能真正的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那融合了，你还是你么？”乐怡有点担心，不太想方凡的两个意识融合在一起。

“自然是我。”

吴烨继续胡诌，毕竟他的灵魂远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能够比拟，最后方凡若是对他图谋不轨，那么赢的人也只能是他。

“希望融合的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不然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位朋友。”乐怡撇着嘴，透过教室窗外，看见了张玉华，立马趴在了桌子上。

而吴烨却是抬头瞥去，深邃如星空的眼神让张玉华感觉到了不同之处——或许这才是真正拯救自己的方凡。

“方凡，现在是午休时间，不要看课外书了。”张玉华故作严厉的提醒道，“要好好的保护眼睛。”

“张老师，你也需要注意保护眼睛。”吴烨对其微微点头，“毕竟只有一双追寻光明的眼睛，才能够在没有一丝星光的黑夜之中追寻希望。”

张玉华微微愣神，随后笑道：“我会注意的，方凡同学。”

等到张玉华离开后，乐怡猛地抬起头，好奇的问道：“张玉华竟然对你这么偏心？该不会想要脚踏两只船吧？”

吴烨失笑道：“你的思想有点龌龊哦，我只是救过张玉华一次而已，但凡还是有点良知，都不会对我这么个大恩人恶语相向。”

乐怡摇摇头：“以前我没什么想法，但现在我是一点都不喜欢她，毕竟我妈告诉过我，不检点的女人都是破鞋，将来一定没有好下场。”

“确实，在这大社会，沉迷于色欲之人，尤其是女人，一旦年老色衰，本身又无一技之长，晚年的下场都不怎么好。”吴烨淡淡的说道，“她们抱怨命运不公，可事实上，命运对一切生灵都给予相同的待遇，从来没有什么青睐，或者不青睐。”

“所谓不公，只是人心有私，仅此而已。”

“当然，我估计在不久的未来，会成为不少人躺平的借口，称自己生不逢时，没有气运。”

乐怡思考了半天，突然问道：“躺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努力，你给我多少的钱，我干多少的活，要我多干，就一个字：滚。”吴烨举了一个较为形象的比喻。

“为什么会这样？”乐怡不明白。

“就像你没有梦想，看不见前进的目标，以后这样的人会增多。”吴烨解释道，“努力没用、命运早已经注定等理由会成为人们躺平的借口。”

乐怡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么怎么才能够拥有梦想呢？”

“你小时候不是想要当太空人，爷爷奶奶给你爱吃的···咳咳，串台了。”吴烨将灵魂记忆里那近乎模因一般的广告词抛到一边，在乐怡孤疑的目光下继续说道：“你就以当宇航员为目标，努力增进自己便是。”

“我真的能成功吗？”乐怡问道。

“能，只是相比于那些家里条件好，父母开明，能够提供良好的教育环境，师资资源，财政资源等等的孩子，你要付出的努力要更多。”吴烨鼓励道，“而且，你还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因为那些天才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努力。”

乐怡大受打击，都不想当宇航员了：“有你这么埋汰我的吗？”

“只是给你分析一下你想要实现梦想的难度而已。”吴烨道。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别人一出生就有这么多的资源？”乐怡很是羡慕，甚至是妒忌那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孩子。

而她呢？

现在都还算不上是富二代，顶多是个小康之家二代。

“因为他们的祖辈抓住了时代发展的机遇。”

吴烨倒是不嫉妒，“对于大部分家境普通学生来说，十六七年的寒窗苦读，真的比不上人家的三代从商，因为两者之间的格局就不一样。”

“还有大学，大部分高中生进入后，都放弃了学习，开始谈恋爱、加入社团、打杂，唯有极少数人能够泡在图书馆内，而这极少数的人之中，又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接替老一辈科学家手中的位置，为整个国家各个方面的科学发展砥砺前行。”

乐怡也曾幻想过大学，但从来不知道大学竟然是消磨人意志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我们天海市不是有三所大学么？其中一所还是一本，你放假期间去看看就知道了。”吴烨给乐怡支了一个招。

“大学生不放假吗？”乐怡不解。

“放，但相信我，在这个年代，很多人会留在寝室楼，只有过年的寒假才会回家。”吴烨笑道。

“可我怎么进去？我们初中的校门就不允许外人进来，大学一定更加严格吧。”

“不会，要宽松一点。”吴烨道，“你看见有人要进入学校，跟在他们后边一起进去就行，保安基本上不会管。”

“那等放暑假了，我可要好好的去看一看。”乐怡有些期待。

“你最好让你的父母陪你一起去。”吴烨提醒道。

“为什么？”

“因为大学更是鱼龙混杂，你这样的小姑娘说不定会被···嗯，抱歉，刚才是我唐突了，你应该没有被调戏的风险。”

乐怡满头黑线，内心坚定了减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