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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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休息一个小时，方凡便去卫生间洗澡，然后洗衣服，回房间睡觉。

庆幸的是，今天苏紫涵没有强求方凡与之一起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失落起来：“另一个我，你说妈妈今天为什么没有要我和她一起睡？”

“你也变态了吗？”吴烨没好气的嘲讽道，“都这么大了，还想着和妈妈一起睡，丢不丢人啊你。”

方凡讪讪一笑：“我只是担心妈妈又变了。”

“与其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快点睡觉，不然我强行让你睡着。”吴烨恶狠狠地说道。

“好吧，好吧，另一个我，你可真严肃。”方凡撇了撇嘴，按照吴烨教给他的方式，深深地的吸气，缓缓地吐出，放松整个身躯，进入睡眠状态······

另一边，河道之中。

十九个混混无一幸免，被河水卷走，漂流到了附近的另外一座城市，才被水涨得漂浮了起来，不过河水浑浊，并没有人刻意观察那是什么东西，因此这十九具分开的尸体继续顺着河水向前流走。

在没有被什么障碍物卡住之前，就不会被人发现。

“那些混混怎么还没有给我汇报？”王天明坐在自家的卧室内，开着电脑，打着游戏，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不是说好了，让他们得手，就给我打电话吗？”

想到这，王天明又想起了方凡的武力，思考着那些混混是不是出事了，便拿起一旁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嘟——”

一片盲音。

打了三五次，还是如此，王天明也没心情打游戏了，紧张起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关了电脑，王天明左思右想，怎么都不明白，十九个人，还打不过一个人？

那方凡还真是武林高手不成？

不由地，方凡又想起了自己看见的方凡救张玉华的那一幕，那身手，说不定真的能够打得那些混混生活不能自理。

“应该不会将我供出来吧？”

想到自己找到那些混混的时候，自己装病带了口罩，没有被他们认出自己的身份，王天明安心了不少，“可能只是我多想了，方凡那家伙又不会打架，就算身体好，也不可能打得过十九个混混，猛虎架不住群狼。”

安慰了自己一番后，王天明还是没有睡意···

···

第二日清晨。

方凡醒来，想起了一个问题：“另一个我，我们好像没有问那些混混为什么要找我们的麻烦？”

吴烨反问：“需要问吗？”

“好像不需要。”

方凡只是没话找话，毕竟自己平时没有得罪什么人，唯一对他有想法的家伙，也就是心术不正的王天明以及甘愿成为Rbq的张玉华。

不过——

“那些混混真的能够活下去吗？”

“我说过了，看他们的命。”吴烨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他们想要杀我们，我们杀了他们，不过一报还一报。”

“更不要说，他们是坏人。”

“坏人不除，就会祸害好人，我们这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方凡点点头，心中轻松不少，但还是希望那些混混能够幸运的活下去。

吐纳完毕之后，开始做早餐，与早起的母亲吃过后，便指导她做广播体操——自从与方凡的关系恢复到幼时的亲密后，苏紫涵亦是养起了早起的习惯。

“凡凡，这广播体操真是神奇，我这第二天做，身体就好多了。”苏紫涵惊喜的说道。

“我就说吧。”方凡一脸得意，脑子里却是问：“另一个我，广播体操对妈妈来说，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有。”吴烨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但随后又否定道，“不过两天内有成果，就是无稽之谈了，哪有一蹴而就？你当现实是游戏，冲个海量经验包就能够满级呀？”

“那妈妈···”

“稍微夸奖你这个做儿子的而已。”

吴烨耐心的对方凡这个小孩子解释道，“不过她常年坐在办公室，身子骨是差了一些，做我稍微修改过的广播体操，精神比往常稍微好一点，头脑也更清明罢了。”

“原来如此。”

方凡恍然，随后便耐心的指导苏紫涵进行第二遍。

钟牛此时从房间出来，见到苏紫涵与方凡的亲密模样，内心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恨意，从那双眼眸子里透出，让方凡都有所感知。

苏紫涵回头见到钟牛，也不打招呼，只是让方凡不要分心，继续教导她做广播体操，她喜欢这种母子一起锻炼的感觉。

上学、放学。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过去，方凡在学校中，也算是成为了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还有一些小媒体来采访过他。

不过，救人的风波，很快就被其他新闻压下去，毕竟无论怎么说，方凡只是一个初中生，救了一个人而已，又能引起多大的风波呢？

那视频中的动作确实夸张，但不少人为了蹭热度，说那是特效，一时间弄得没有亲眼见过的人觉得是方凡哗众取宠。

这正好符合方凡的心意。

毕竟只要他的救人行为是“假的”，那么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不过，方凡却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苏紫涵了解到网络上那些污蔑他的消息之后，生气得雇佣了一大群水军吹捧···如今网上的两拨人时时刻刻骂得不可开交。

而方凡更不会知道，吹捧他吹得最狠的人，是语文老师张玉华。

英雄救美，唤回自我。

这几天来，张玉华感觉自己已经沦陷了，从一个旋涡，到另一个旋涡。

但张玉华觉得自己很清醒，以前的那个漩涡，是王天明那个傻逼用迷药迷惑了她的神志，让她近乎失去自我。

而如今的这个旋涡，是自己想要跳进去，去爱他、庝他、怜他。

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己的心，被方凡给夺走了···即便是多看他一眼，自己的心跳就会戛然而止。

这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吴烨能够感受到张玉华的心绪变化，但——

说实话，在吴烨眼中，张玉华还是那个变态。

只不过一开始是身体上的变态部分多一点，而现在则是变成了精神上的变态。

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实际上却是越来越不正常。

他估计，王天明拿下这女人的过程中，八成是用那个类似于杨警官说过的迷药了···在她被自己救了一命，于生死间走过一遭后，意识到了问题，对王天明有了些许的防范···但这迷药应该有副作用，因此张玉华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当然，以上的这一切，方凡本身感知不到，只是时刻警惕着张玉华，若无必要，不会与之产生任何行为上的逾越，即不产生任何肢体接触。

在方凡的内心，张玉华已经被打上了“肮脏”的代名词，比那些野鸡店的小姐都还要过分，至少在另一个自己的教导中，他明白那些小姐大部分是逼不得已，未来随着法律不断的完善与严格，能够从良，凭借自己脚踏实地的劳动赚钱。

而张玉华却是贱。

明明老师是教书育人的工作，她却为了王天明的变态欲望，要坑害他方凡这个好学生，还算是个人吗？

“方凡，明天就是周六了，我明天去你家帮忙好不好？”放学后，张玉华叫住了从历史老教师的私人办公室内出来的方凡，脸上挂着柔美的微笑。

只是方凡并没有被迷惑，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而远之：“张老师，你去我家不好吧？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

“扑哧！”张玉华捂住嘴巴，嘻嘻笑出声，“方凡，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才十一岁吧？想到哪里去了？”

“我确实只有十一岁，但我的身体已经发育好了，加之青春期容易冲动，到时候犯下大错就不好了。”方凡并没有被张玉华这么一怼就感到尴尬，而是以自身的情况以及所学的知识来婉拒对方。

只是张玉华好似听不出方凡的言外之意，又或者是不觉得一个十一岁的少年有那么多的心思，只当他过于正经。

“方凡，老师不介意哦。”张玉华红唇一开一合，小声的说道。

“但我介意，而且师生恋······”

“你不喜欢师生恋？”张玉华此时没有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吴烨为方凡规划的言语的坑中，眉头紧蹙，觉得方凡是不是和学校里的那个历史老学究待得久了，性格也变得古板了起来。

但在吴烨眼中，张玉华并没有语文老师的那种细腻与冷静，反倒是极为放荡。

方凡连“师生恋”之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玉华就直接咬勾了。

按照吴烨的推理，正常老师听见方凡这话，第一时间会笑骂方凡想歪了，又或者自作多情，但张玉华没有······

“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觉得脚踏两只船不太好。”方凡直勾勾地盯着张玉华，看得她不由后退一步。

那双眼眸，好似看透了她的一切。

那么的直透人心！

那么的——

迷人！

“你不喜欢老师？还有刚才那句，是什么意思？”张玉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点不高兴，自己的脸蛋圆润，身材窈窕，方凡竟然忍住了？

不可思议。

“张老师，您身为语文老师，上课的时候很认真，没有缺课讲课，我很敬佩你······”

张玉华有些失落···

方凡只是将自己当做老师吗？

一点那种情绪都没有？

不！

肯定有！

只是方凡修养好！

对，就是这样！

“但是，我不想破坏你的感情，做第三者。”方凡唉声叹气。

“方凡，其实你误会了，老师并没有男朋友。”张玉华以为方凡是听闻了学校里的某些传闻，不想打扰她。

毕竟那些学生私底下多半会猜想她和某个男老师好上了。

“没有吗？”方凡的眼神十分平静，“可是有一次放学之后，我离开学校后，忘记有东西留在教室，就折返了回来，顺便想要去老师们的办公室看看，打个招呼······但我在办公室外，听见了张老师的呻吟声，还有王天明的···我在走廊上就听见了，很大声，不过请张老师放心，当时没有其他人，我也不会说出去。”

蹬蹬！

张玉华面色瞬间白了，不住的后退，不敢相信自己放荡的一幕竟然被别人发现了。

“所以，张老师，我并不反对师生恋，但既然张老师已经喜欢上了王天明，就不用这么在意我。”

方凡低垂着眼眸，是彻底打算与张玉华说个明白，做个了结，“我只是恰逢其会地救了你一命，张老师用不着报答我，以后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正如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这样单纯点的关系就好。”

“而且，你能够让王天明那个···显然是非常喜欢他。”

张玉华宛如雕塑一般僵硬，但看见了方凡低垂的眼眸，便知道他对自己绝对是喜欢的，只是因为看见了那···所以放弃了。

这怎么行？

还有王天明，自己现在巴不得杀了他！

可方凡不知道她的情况，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干焦急，最后道：“方凡，不管你信不信，我对王天明没好感，只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中，是被强迫的，只要我以后有机会断了他拿捏我的把柄···你愿意给老师一个机会吗？”

望着卑微的张玉华，方凡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但随后微微摇头道：“张老师，你在课堂上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偶尔会给我们讲课外的故事，让我们对大社会管中窥豹。”

“比如：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别人给不了。”

“张老师既然和王天明两情相悦，没必要因为我救了你一次，就这般作态，我不需要你的身体作为报答。”

张玉华眼角湿润了。

痛。

心痛。

方凡看到过她与王天明的苟合，自己现在又极力解释，定然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更差，觉得她是一个水性杨花、又标又立的女人。

这不是事实！

她只是被王天明那个王八蛋下药了！

而方凡见到张玉华流泪，内心稍稍有些触动，抬手将对方眼角的泪珠擦去，亲昵的举动让张玉华有种错觉：对方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误会了自己喜欢王天明，所以打算放弃，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语文老师。

“谢谢。”张玉华只觉心底温暖，极为认真的说道，“方凡，还请你等我，我一定证明给你看，我绝对不喜欢王天明！”

望着张玉华匆匆离去的背影，方凡有点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右手，道：“我怎么就忍不住呢？另一个我，是不是你控制我的手了？”

对于这般推卸责任的行为，吴烨不惯着他：“是你自己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自称为方凡的潜意识，但本质上是只是一个暂时居住在方凡脑子里的孤魂野鬼，因此刚才的动作完全是方凡自己的下意识。

很明显，方凡对张玉华有意思——男人对女人有包容心，尤其是在女人长得漂亮的情况下，男人更是会不自觉的让对方一筹。

“好吧，我不推卸责任了。”方凡瘪嘴，奔跑着回家，顺便问道：“另一个我，你说张玉华要是真的改变了，我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又想女人不是？”吴烨恨铁不成钢，但考虑到人类的身体成熟后，对异性有莫名的冲动，自身的基因会操控着人类延续生命的遗传物质，对此，他也能够理解。

方凡这小子自制力虽然有，但毕竟达到了青春期，繁衍后代的身体本能会影响他的些许理智，便接着说道：“修行不是一定要童子之身，若是张玉华真的改变了，而你又真的有需求，那么···”

“我可以找她做女朋友？体会那种事情？”方凡接话，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期待。

“···我可以强行控制你进入无欲无求的状态。”吴烨冷不丁的说道，“以前我不是说过了吗？结婚后，你才能够对自己的妻子做那种事情，现在将精力放到增进自己的身上，莫要浪费光阴在那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繁衍后代，怎么能是无意义？”方凡小声的顶嘴道。

“生命的繁衍自然伟大，但你想的是生孩子吗？”吴烨发出灵魂质问，“不，你不是！你只是看上了别人的身子！你下贱！”

好半晌，方凡才弱弱的说道：“你就是我，你骂我，不就是骂你自己吗？”

“骂自己怎么了？多骂骂，脑子会清醒，别一有空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吴烨不甘示弱，毕竟自己真不是方凡，骂几句，又何妨？

方凡只能听着。

回到家，方凡如往常一般，做作业、做饭、洗澡，等待苏紫涵回家，然后一起吃饭。

至于钟牛···

母子俩都当家中没这个人。

看着苏紫涵、方凡这对母子相互夹菜，听着母子俩相互嘘寒问暖，钟牛别提有多难受，但还是要忍着。

“等着吧，你们这对狗男女！”钟牛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快速的扒拉着饭菜，吃完就放下碗筷，准备回房间去。

“等等。”苏紫涵却是叫住了对方，冷冷的说道，“自己的碗筷自己洗，怎么洗了两天就放弃了？”

钟牛无奈，只能拿起自己的碗筷去厨厅的水池旁洗碗。

用洗洁精洗了三遍，才让苏紫涵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这还没完，接着又问起了钟牛的学习成绩，道：“今天下午两点二十六分左右，学校里的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在午休期间，翻墙跑出学校了。”

“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阿姨，我······”钟牛思考着说辞，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