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块钱一根···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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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希望找出那个制造了这场焚尸事件之人。

于是，杨警官通过查看交通视频，找到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可最后这辆面包车在那别墅区外废弃的道路上，上面除了一个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指纹，什么都没有。

不由地，杨警官想起了方凡，这个在救了一个人、被车撞了的情况下，还能够卸去力道、安然无恙的孩子。

“或许我可以找一个时间问问。”杨警官思索了片刻，便决定周日去询问下，“到时候买箱牛奶吧。”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周日。

方凡刚送苏紫涵出门，就看见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到来，是杨警官。

他拎着一箱伊利优酸乳过来。

“方凡，还记得我吗？”

“记得。”方凡邀请杨警官进入家门，给他端果盘、泡茶，动作十分老道，让杨警官夸赞不已：“方凡很懂事啊。”

“还行。”方凡笑了笑，有点紧张，“不知道杨叔叔来我家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要问问，你知不知道你们小区外那条废弃的道路上停了一辆面包车？”杨警官看出方凡有些紧张，好似知道点什么，加之对方的性格还是小孩子，也就开门见山，不搞那些虚的。

“面包车啊？知道，我妈妈的养子钟牛去上面玩过······”方凡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钟牛？”杨警官诧异苏紫涵竟然还领养了一个儿子，“几岁？”

“十四岁，比我大。”方凡道，“杨叔叔要见他吗？他一大早就带着妈妈给他的零花钱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个淘气的孩子啊。”杨警官直视着方凡，突然问道：“方凡，你可以回答杨叔叔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问题？”方凡好奇，“只要我知道，且不是别人的隐私问题，可以回答。”

“那好，你知道郊区焚尸案吗？”杨警官沉声问道。

“知道，和妈妈一起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方凡终究只是一个少年，有点忐忑，被杨警官的语气怔住了。

而杨警官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方凡的不对劲——

那颤动的眼珠子，说明他知道郊区焚尸的具体情况！

甚至，他就是凶手！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目前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让他亲口说出来！

杨警官眯着眼睛，职业责任瞬间加身，浑然忘记了方凡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继续问道：“哦？那可以说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吗？”

“将身体的操控权交给我，你把持不住。”吴烨说完，就直接操控了身躯，那双稚嫩的眼神被深邃所替代，与杨警官对视着。

这是什么眼神？

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杨警官心头一颤，不明白方凡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好似被对方给看透了。

“杨警官，我的看法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们只是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应有的代价罢了。”吴烨这话就是赤裸裸地告诉杨警官——人，我杀的。

因为没有明说，所以即便杨警官将这一段录了下去，也无法充当证据，只能证明“方凡”是一个相信“恶有恶报”的天真小屁孩。

但杨警官却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知道方凡为何会那么···残忍。

若是仇杀，他可以为其争取减刑，毕竟这也可以归类进见义勇为，可方凡和他们有什么仇恨？难道只是学武侠电视剧上的大侠：行侠仗义？

可方凡才十一岁吧？

“为什么？”杨警官想要知道具体的原因。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吴烨端着茶杯，坐到杨警官身边，娴熟老道的抿了一口茶水，呼出一口热气，道：“哈~杨警官，我知道社会的治安离不开你们这一行，但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总不可能任凭他们欺负死，对吧？那么一劳永逸便是最好的选择。”

杨警官听出吴烨在“死”字上加重，顿时明白那些人可能盯上了对方，然后被方凡反杀了。

“我会保密。”杨警官感觉自己老了三岁，最后叹了一口气。

“杨警官与我之间有什么秘密吗？”吴烨反问道。

“···没有。”杨警官张了张嘴，发现吴烨即便承认了，但说话云里雾里，根本当不了证据，自己自然拿他没有一丁点办法。

更不要说，方凡才十一岁！

估计他要是将对方给带回去，局子里的人都会觉得他疯了！

“方凡，那杨叔叔就先走了。”至少确定了猜想，那么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可以放下，但他觉得自己应该盯着点方凡，免得他以后真的误入歧途。

“等等，杨警官，我觉得你最近可以稍微注意一下天海市各大交通的可疑车辆。”吴烨叫住了杨警官。

“有什么说法？”杨警官回头。

吴烨问：“知道王天霸吗？”

杨警官更是眯起了眼睛，这一刻已经完全不将方凡当做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天海市的市长，你提他干什么？”

“六月十五号要举办一场马拉松，说是为了吸引外地人，增加旅游收入，带动整个城市的发展···你信吗？”吴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视着杨警官。

“不信。”

杨警官最终摇头，“天海市什么情况，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清楚，虽然是沿海地区，但并不靠近大海，渔业不如那些大城市发达，没有什么名胜古迹，更没有什么名人名事，举办一场马拉松，根本吸引不来客人···但市长有想法，且这又不违法。”

吴烨笑道：“能不能增加旅游收入先不提，至少马拉松举办的那一天，城市内大部分的媒体的目光都会聚焦到那儿，你们警方也需要去那里维护秩序。”

杨警官心思敏捷，哪能不知道吴烨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刚才只是在装糊涂而已。

但——

“杨警官，你现在没有穿警衣，或许那股正气就失去了一些······”

“不是！”

吴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警官打断，“我若是害怕，就不会当警察，但我需要万全的准备！我不是一个人！”

“理解。”吴烨点点头，从沙发底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U盘，“不过这一次机会你最好把握住，不然下一次就没机会了。”

“这里面放得是什么？”

“犯罪证据。”

“你怎么得到的。”

“秘密，这就当是我的报答。”

杨警官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将之接过来，道：“等你十八岁后，我会找到你的‘犯罪’证据，让你明白什么是绳之以法！”

“那我拭目以待了，杨警官。”

吴烨招了招手，双眼恢复了原先的稚嫩，方凡重新“上线”。

杨警官也立刻感受到了不同之处，不知道方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他的演技太好？

想不明白。

“我送你出去吧，杨叔叔。”

“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杨警官之后，方凡问道：“为什么要将U盘给他？”

“多个朋友多条路。”

吴烨回答，“而且我可不止保留了一个U盘，有备无患罢了。”

“你不是说，要我亲自解决王天明吗？”方凡不理解了。

“U盘中的照片、视频并不能算是真正有效的证据，在没有惊动更上面的人之前，即便杨警官拿到手了，也不能立刻将王天霸捉拿归案，必须找到确凿的物证、人证。”吴烨道，“我只是给了杨警官一个方向而已，日后好让他们真正落网，免得最后让他们狗急跳墙。”

方凡也就不在意了，准备回屋学习，却是被吴烨阻拦道：“你可别忘了今天是乐怡的生日。”

“乐怡的生日？”方凡记起来了，但挠了挠头，“一定要去吗？我记得我说过，有空就去···我和她也不怎么熟···对了，好像在学校午睡的时候，你经常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想到这儿，方凡也动身了。

“我该准备什么礼物？”

“买个蛋糕吧。”

“也好，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零花钱。”方凡离开别墅区后，找了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奶油蛋糕，根据另一个自己的导航，终于找到了乐怡家。

走上楼梯，来到第十三层，抬手按了下门旁的铃声。

门开，探出一位娇美妇人。

“请问这里是乐怡家吗？我是方凡。”方凡自我介绍。

“我认得你，要给乐怡过生日是吧？进来吧。”美妇人接过方凡手中的蛋糕盒，给方凡递了一双拖鞋。

方凡换上，走入玄关，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着《风云·雄霸天下》电视剧的乐怡，打了声招呼：“我给你带了礼物。”

乐怡自然看见了方凡，见到了一旁妈妈手中拿着的蛋糕盒，道：“谢谢你。”

“嗯，不客气。”方凡回答。

而站在一旁的乐怡母亲见两人的谈话很刻板，并不太像是认识很长时间···果然是被自家女儿给“要挟”过来的啊。

不过方凡长得是真不错，高大、英俊。

若是当女婿，倒也不错。

只是乐怡母亲也仅仅是在脑子里想一想，毕竟女儿和对方都还在读初中，一年后能不能考上同一所高中都不一定。

估计以后见面的次数也不会多。

“乐怡，你招待下方凡，蛋糕我先放着，晚上一起吃。”乐怡母亲笑道。

“现在就吃吧。”

乐怡叫道，“方凡比较忙，中午和晚上都有事情。”

乐怡母亲将蛋糕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突然觉得这蛋糕可能是自家女儿自己攒零花钱买的，而方凡则是乐怡花钱请来给的托儿，目的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掩饰自己那颗脆弱的内心。

想到这儿，乐怡母亲不由有心疼。

毕竟乐怡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生日，唯二的两次吃生日蛋糕，还是在双胞胎妹妹过生日的情况下。

“嗯，乐怡说的对。”方凡有点尴尬的附和，毕竟他和乐怡真的只能算是所得上话的同学，至于另一个自己···他就不清楚了。

“好吧，好吧，随你。”乐怡母亲无奈，打开了蛋糕盒，露出了其中精致的奶油蛋糕，上面还有用巧克力写着“乐怡生日快乐”六个汉字。

“蛋糕！”x2

这时，两个小女孩从房间内跑出来，看见了茶几上的蛋糕，欢喜的跑了过来，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中充满了欢喜。

不过看见方凡这个陌生人，有些警惕。

其中乐茹弱弱的问道：“你是谁？”

方凡蹲下身子，想要抬手去捏捏乐茹的脸蛋：“我是方凡，是你姐姐的同学。”

只是乐茹跑开了，躲到了另一个小女孩的后面，好像很怕生，觉得方凡是个怪哥哥。

方凡有点尴尬。

此时，乐怡母亲和乐怡也已经给蛋糕插上了十五根奶油蜡烛，并将之点燃，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方凡也跟着一起唱，但怎么都觉得这生日潦草的可怕······乐怡确实有点可怜。

“另一个我，要不你出来？”方凡暗暗与吴烨打着商量。

“好吧，反正你也不情愿。”吴烨拿过了身体的掌控权，而乐怡见到“方凡”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了，也意识到了另一个他出来了。

果然，还是方凡的潜意识更让她高兴。

乐怡吹灭蜡烛后，乐怡母亲将蜡烛拔出去，正准备切蛋糕，无意间瞥到吴烨，微微一愣···这和之前的是同一个人吗？

随后想起还要切蛋糕，立马对吴烨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开始切蛋糕。

乐茹、乐茜这两个二岁的小姑娘也有份，不过分量很小，大概是乐怡担心这两个小女孩吃不下那么多。

之后，乐怡母亲便去了厕所。

乐怡倒是给自己切了一大块，用塑料叉弄下一小块，放入口中，道：“比乐茜、乐茹过生日买的蛋糕好吃多了，面糕是软的，里面竟然还有水果甜心。”

吴烨亦是端起一块，坐到乐怡的身旁，一边看电视剧，一边说道，“刚才吹蜡烛的时候，你有许什么愿望吗？”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乐怡像是撒娇的小女孩一样，转过头去，吃着蛋糕。

“天啊，爸爸可真伤心。”吴烨唉声叹气。

“你才不是我爸爸！”乐怡面色通红，想起了自己当时竟然会问那样的问题，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而乐怡的母亲此时刚离开厕所，便听见乐怡的话，又看了眼吴烨对她点了点头，老脸不由一红：“乐怡，你可别和方凡胡闹。”

只是，乐怡母亲也奇怪。

明明之前方凡和乐怡就像是照着写好的对白演戏一样，现在怎么打闹成了一片？

真是古怪。

乐怡没有理会自己的母亲，小口的吃着蛋糕。

而吴烨却是将目光落到乐茹、乐茜这两个对着自己露出好奇之色的小姑娘身上——她们手中的蛋糕吃完了，还想吃，但被她们的母亲阻止了，说吃了会蛀牙。

不过乐茜却是大胆地走到了吴烨的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口，双眼水汪汪：“大哥哥，可以和我们的妈妈说一下，让我们再吃点蛋糕吗？”

吴烨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小熊形状的棒棒软糖，交给了她，道：“你妈妈说的对，蛋糕吃多了，会蛀牙，吃这个。”

乐茜的目光顿时被小熊形状的棒棒糖给吸引了，接了过去，撕开包装，舔了起来。

乐怡嘴角抽搐：“吃糖就不会蛀牙了吗？”

“那是麦芽糖，虽然更粘牙，但融于口水，比米面之类要好清理多了。”吴烨笑道，“小孩子嘴馋，要是不给，哭闹起来就不好了。”

“大哥哥，我也要！”见到乐茜有糖吃，乐茹也不怕生了，跑过来向吴烨撒娇。

吴烨照样拿出了一个小熊形状的棒棒糖，交到了她的手中。

“谢谢大哥哥。”乐茹眉开眼笑，也撕开了包装，迫不及待品尝了起来。

“还有吗？”乐怡伸手。

“没了。”吴烨摇头，“就买了两根，和买蛋糕时一起买的。”

“多少钱？”

“三块钱一根。”

“这么贵？”

乐怡不敢相信，一根棒棒糖竟然值三块钱！

虽然却是比那种一毛两根的棒棒糖要大，且还是可爱的小熊模样，但三块钱···是不是被坑了？

“不用惊讶，等过个二十年，会更贵。”吴烨见乐茹、乐茜这两个小不点舔着棒棒糖，还看着他手中端着的蛋糕，便从餐桌上拿起一个新的塑料叉子，尧起一些奶油，涂到两人的小熊棒棒糖之上，并说道，“稍微吃点奶油还是可以的。”

乐怡母亲见状，也没有阻止，反倒是打量着吴烨，觉得这人要是做女婿，倒也不错，至少已经和两个小姨子打好了关系···嗯~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呀？

“你们聊，我去休息一下。”她吃完了蛋糕，对吴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回到了房间内。

“哥哥，我要吃你蛋糕上的奶油。”

在三女的母亲走后，乐茹眼巴巴的望着吴烨。

乐茜亦是如此：“乐茜也要！”